萧飞也一阵感叹,在阳间城市建设凌乱,哪知道到了阴间也还是这样乱建,真是无言可对,沉默间便于二人一起朝大街上走去,这枉死城倒是颇为热闹,无数鬼魂穿来走去,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只是萧飞倒是有些奇怪,这些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便知是茫然的在街上走来走去,便是神色间,一个个也都很彷徨。
看看街道两边,却只见聊聊有数的几家铺子,也就是杂货,或者衣服鞋帽之类,至于酒肆便是很难见,走过了几条街也不能见到,萧飞苦笑了一声:“这里还真是萧瑟,你们瞧瞧,都没见几家铺子,连酒肆都见不到。”
一旁牛头有点尴尬,就连丰城隍越是脸色不愉,却听丰城隍解释道:“萧飞,阴间不像阳间,其实说真的,阴间鬼魂万千,可是鬼魂只需要吸食阴气便能生活,并不用吃东西,甚至于阴间并无冷热交替四季之分,便是这枉死城,终年便是一个样子,不但没有四季,更没有白天黑夜,所以这些鬼魂也就没有多少需求,自然铺子也就极少。”
“你怎么不说实话,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就是鬼魂太穷,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买的起东西,大多数便是给阴差们开的。”牛头在一旁闷闷的道,神色间有些颓废,很是不以为然。
萧飞眼光转动,半晌终究落在大街上的人群之中,便有奇怪的问道:“牛大哥,我看这些人好奇怪,好像无所事事一般,总是在接上走来走去?”
叹了口气,牛头脸上有些阴沉,怜悯的看了着无数鬼魂一眼:“兄弟,你看的倒是很对,阴间不必阳间,其实来到这里的鬼魂根本就无事可做,除了阴差阴兵,在除非阎王爷准备修建城池,所以变成了这般摸样,只能在街上走来走去,这很多的鬼魂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萧飞不解,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旁丰城隍显然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惊疑的望着牛头,低声道:“是呀,将军,你倒是快说说,枉死城怎么会变成这样。”
牛头叹了口气,看看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很是可怜,苦笑道:“这有什么难想象的,你们想呀,这天天年年的死人,旧的不去新的又来,加上这些年人口膨胀太快,更加上现在各种事故大增,死的人几乎是翻着番向上涨,这些房子自然不够用了,于是便又分出三六九等,有能的便自建房舍,有关系的分个房子,但是一般的鬼魂却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们无处可去,便只得在街上游荡,希望能找个安身之所。”
萧飞一阵默然,与丰城隍相对苦笑,原来即便是做鬼,也是活得这么凄惨,做人不容易,做鬼犹自更难,一番感慨,便已经行出多远。
不知不觉,说话间便行出几条街,在牛头的引领下,便到了一跳人烟稀少的街道,这里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几个鬼魂,街口更有阴兵把守,那些鬼魂梗死不敢轻易进入,上有一方牌匾,有三个大字‘自在道’。
三人走入这条街,这条街上倒是做什么的都有,店铺很多,不远处更有一家酒楼,可惜见不到几个人,让萧飞与丰城隍很诧异,一旁牛头呵呵笑道:“瞧见没有,哪里便有一家酒楼,咱们便去哪里喝酒便是。”
正要举步,忽然听到一阵鸣锣开道的声响,无数鬼魂如潮水一般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却总有不知所以得鬼魂,正在迟疑间,便有点一队人马从远处而来,黑云滚滚,毫无顾忌,将那些不知所以的鬼魂碾过,只听得四野哀嚎,待这些人马过去,再看那些鬼魂,却已经残破补全,躺在地上哀嚎,却瞬间有违鬼群吞没,街上的鬼魂有合在一起,便再也看不到那些鬼魂,只是后来声息慢慢小了下去,终于听不见了。
三人默然,也只是叹息了一口气一边举步朝街上走去,牛头却摇着头道:“兄弟,你可看见了,刚才那是大都督府的人马,能鸣锣开道,凡有不躲避者,便被碾为肉酱,轻者落得魂体不全,重者便是魂飞魄散,到了阴间,却还有几人有怜悯之心。”
步入那间酒楼,其实也不过两层的阁楼,并没有几个来喝酒吃饭的,萧飞三人的到来,倒是颇让小二高兴了一番,径自引领着去了二楼。
一番吃喝,萧飞有些食不甘味,总是拿眼往鬼魂街上望去,这些鬼魂是在有些凄惨,满然无知,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往何处去,只怕就是转世投胎也不容易,更有随时被践踏的危险,当真是惨极,也难怪地藏王要发下那等宏愿,可惜即便是地藏王那等神通,却不能完全度化这无尽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