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萧飞并没有心软,缓缓地将程芸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只是又在程芸额头亲了一下:“芸姐,你该走了,该回家了,程叔的事情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你就不用担心了,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更多更多,我不想看见你哭,回家吧。”
终于知道萧飞的心意已经不可改变,程芸一下子绝望了,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但是许久之后,萧飞依然没有伸手去扶她,只等着程芸自己失魂落魄的自己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口,萧飞嘴中轻轻的喃呢道:“芸姐,照顾好自己,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萧飞麻木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是不是忧伤,慢慢的望着黄曼,忽然站起来,扯住黄曼就往外走,嘴里恍惚的道:“我送送你,你也回家吧,我就不远送了,再见,一路走好。”
说罢,将黄曼一下子给推出门外,然后将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将傻乎乎的黄曼吓了一跳,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半晌,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朝楼下走去,但是一转过弯来,却看到程芸整个人瘫倒在楼梯上,和傻了一样,也不哭也不闹,更没有一点反应。
本来对程芸并没有好看法的黄曼,此时见到这样的程芸,也是心生恻隐,叹了口气,过去将程芸扶起来,就是那样扶起来,有人扶程芸就站起来,只要黄曼手一松,程芸就有摊下去,就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扶着她走就跟着走,停下来程芸也就停下来,人已经没了魂魄,就像一个空空躯壳。
黄曼叹息了一声,将程芸扶进自己家里,也就是萧飞的下面这层,其实也是和萧飞的新房相连的,看这样的程芸,黄曼心中都堵得难受,真是作孽呀,即便不喜欢程芸,但是却很同情她,多大的心伤,才能让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变成这样。
而此时的萧飞呢,呆呆的站在门边,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站着,脑海中空空如也,脸上没有表情,直到秀儿走过来,萧飞也还是呆呆的站着,任凭秀儿哭着摇晃了好久,才终于听到萧飞说了句话:“我肚子饿了。”
萧飞一句话,秀儿登时才算是心中有些安稳,就像听到了圣旨,赶忙扶着萧飞去沙发上坐下,然后匆忙的去了厨房,一会的功夫就端出一碗鸡蛋面,放在萧飞面前,但是萧飞却视而不见,甚至于当秀儿将筷子塞在萧飞手中的时候,萧飞倒也干脆,很直接的张嘴将筷子‘咔嚓’一声给咬断了,而且还很勇猛的嚼了起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着萧飞的样子,秀儿真的害怕了,哭着抱住萧飞的胳膊,大声的喊着萧飞的名字,可是萧飞没有反应,直到秀儿强行将萧飞嘴里的筷子给抠出来才算了事,但是萧飞的额样子,让秀儿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整个人都把魂掉了。
“飞哥哥,我求求你,你不会要这样,我不要你这样,求求你了,我没想过要把巧玲姐和芸姐逼走的,我真的不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根本就不用这样的,你和巧玲姐结婚就行,我和芸姐只要守在你身边,哪都无所谓的,你不要这样吓我呀。”秀儿哭的稀里哗啦,将萧飞揽在怀里,一时间已经没了主意。
而此刻的齐巧玲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眼泪早已流干,萧飞到底是这样选择了,自己最怕的那种选择,其实如果萧飞要将秀儿留在身边,自己绝不会多嘴的,哪怕是一直这样拖下去,自己也绝不会吱声,但是萧飞还是选择了,这才是萧飞的性格,可是自己走出了家门,那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家,自己又要去哪里,只是下意识的走到了派出所的门口。
第三百七十九章 颓废
当萧飞好不容易恢复清醒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却变得很颓废,整个人失魂落魄,甚至于开始每天酗酒,根本不管秀儿的苦苦哀求,每天喝的昏天昏地,甚至于经常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为了怕萧飞出点意外,每天这个时候,秀儿易步易趁的跟着萧飞,萧飞喝酒,秀儿就在一旁抹泪,心中并没有独自占有萧飞的喜悦,有的也只是慢慢的绝望。
每次回到家之后,萧飞就会变得狂乱,硬拉着秀儿陪着他睡,有时吐的一摊糊涂,等秀儿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萧飞却已经睡得和死狗一样,雷打不动,又或者半夜里萧飞会招呼着齐巧玲和程芸的名字醒来,然后闷闷的抽烟一直到天亮,把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
有时候喝醉了酒,会将秀儿按倒在床上,不管秀儿愿不愿意,便强行和秀儿亲爱,满身的酒气和萧飞的粗野,让秀儿没有一点快乐,有的只是哀伤,任凭萧飞在自己身上做什么,秀儿却会像一根木头无所反应,因为大部分时间,萧飞都会轻声的呼唤着齐巧玲和程芸的名字,和她那啥,在萧飞心里,齐巧玲和程芸终究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