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没有皇帝的右符,将军的左符就是个废物。
“连偷都不用偷!”
任弘得知范明友以及离开长安后,对将一份密诏塞入怀中,要带着一众壮士紧随其后东行的韩敢当,以及负责智谋担当的杨恽道:
“长安七月中旬时动手,卸除霍氏兵权,至于奉诏配合河南太守魏相,解除度辽将军兵权而归的重任,就交给二位了!”
一切都会如他和刘询计划那般进行,只要不出意外的话。
……
而另一边,赵充国、傅介子则向北而行,路过茂陵时,右扶风任弘置酒送之。
面对任弘的相送,赵充国满饮其酒,却阻止了任弘欲与其密谈的打算,只笑道:“为将者只管奉天子之命,征战于沙场,不该想太多,道远不必多言,老夫知之。离开这个是非地,挺好。”
赵塘主是明白人啊,或许杜延年的急流勇退,已经给他们这些霍光故吏提了个醒吧。
而轮到傅介子时,他仍阴沉着脸,惦记着昨日任弘递来的密信,和更多靠自己打拼,身上霍氏印记较浅的赵充国不同,霍光于傅介子有知遇之恩,当初他还曾为霍光抬棺。
如今终于到了这一天,老傅心里恐怕不会好受。
“傅公还相信弘么?”任弘上前敬酒,态度诚恳,他相信傅介子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快五十岁的傅介子沉吟良久,才叹息道:
“大将军于我有知遇之恩,士当为知己者死。”
“但介子,终究是大汉的臣子,唯天子之命是从。”
他单手接过任弘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