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对三千?”
张要离略为迟疑,心里想着两百人加上千余小月氏,能退三千羌虏么?但他没敢质疑。
倒是方才意见相冲的县令富昌和长史董通国闻言,竟齐声劝诫道:“西安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羌虏或已反叛,万万不能出城啊。”
“不出去,难道还要躲在城中,坐视他们追击小月氏到令居城下,耀武扬威不成?”
任弘摇头道:“富县令,我丢得起这脸,我所持的节杖也丢不起。”
“护羌校尉有监视羌人动向之责,如今煎巩羌欺压小月氏,还追着他们到县城周边,恐怕是想要试探我这新任护羌校尉的能耐,若我躲在城内不出,必为其所轻,今后内外羌人更不能制。”
“更何况,若坐视羌人深入,周边十几个里闾的百姓怎么办?如今不只要接应小月氏,还要将羌人逼退才行,否则百姓在你我眼皮底下有了折损,事后恐怕连富县令也要被府君责备啊。你只管守好城池,他事勿问。”
富昌讷讷不敢再劝,董通国、韩敢当、游熊猫、辛庆忌等却怕任弘出了意外,请命说愿意代他走这一趟,让任弘坐镇城头指挥即可。
任弘却不以为然:“汝等莫非忘了我是因何封侯?”
当然没忘,对这位西安侯的每件事迹,辛庆忌都耳熟能详。
他曾纵马天山请援兵。
也曾借乌孙之力灭龟兹,救轮台。
更胆大包天,用自己的机智周旋于匈奴诸王两万大军之间,保全了铁门关不失。
比起他横行西域的日子,城外不过区区三千羌骑,何足挂齿?
反正辛庆忌一点都不担心。
“南门不能开,吾等且绕城一圈,从北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