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自从九年前争夺单于位失败后,右谷蠡王就再也没去过那了,倒是日逐王先贤掸,隔两三年会去一次,听说和单于庭的执政大臣郝宿王关系还不错。
“我才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的正统大单于。”
右谷蠡王有些醉了,又开始了他每次与日逐王饮宴必说的抱怨。
“狐鹿姑单于临死前要传位给我,只恨卫律与颛渠阏氏密谋,匿单于死,诈矫单于令,立了颛渠阏氏之子壶衍鞮。”
“他是篡位者,也活该壶衍鞮生不出子嗣,此乃天意!所以我也不是背叛,而是将本属于我的单于之位,抢回来!”
右谷蠡王醉眼惺忪地指着日逐王:“先贤掸,等事成之后,我为西单于,让你做右贤王,继我之位!”
先贤掸却只是一笑:“即不幸死,传之于我?当年我父也是如此与狐鹿姑单于约定的,然后等他一死,我就被迁到西域来做了日逐王。”
右谷蠡王不高兴了:“你不信?来,你我再饮血酒起誓!”
“酒没了。”
先贤掸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叔父少待,我去取些酒来。”
右谷蠡王坐于帐内,先贤掸保证明日会派兵送他穿过车师国,回到王庭去,接下来的一路上,不必再遮遮掩掩,失魂落魄了。
“先贤掸一心助我,果然不能信那任弘之言。”
如此想着,他迷迷糊糊差点睡着,直到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一看帐中,先贤掸还没回来。
右谷蠡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等他掀开毡帐走出去时,却愕然发现,自己那二十多名手下惨遭杀害,横七竖八地倒在篝火旁,血流了一地。
也有人试图往外跑,可外面已被数百骑兵团团包围,是日逐王调来的人马。
一切都明白了,右谷蠡王歇斯底里地骂道:
“先贤掸,你这小儿,你以为杀了我,右贤王就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