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热情会晤,携手入城,坐在汉式轺车上,往“王宫”方向而去。
“汝等只管护好乌孙王子周全,绕个远路,抵达鄯善即可,至于轮台、渠犁、铁门之困,就交给我去解决!”
刘万年不过是13岁的小屁孩,钟情于冒险,正在绘声绘色地给鄯善王讲述他们在龟兹遇险脱身的事。
“任君就这样说着,便与我阿姊轻骑离开,去乌孙搬救兵,助大汉将士脱困。”
可惜,任弘那句更过分的“一人灭一国”只讲给袍泽们听以其壮胆气,所以刘万年不知道。
“不愧是任君啊!”
但即便如此,鄯善王也为任弘之言行拊掌赞叹,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而后却又暗暗叹息。
“我真傻,任君是要为天汉做大事的人,我竟然还想留他在鄯善国这小地方当什么国相,唉,真是不自量力啊。”
一想到任弘与乌孙公主两骑登天山,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的场景,尉屠耆就感到自己眼含热泪。
而后尉屠耆又关切地问道:“万年王子,任君能从乌孙借到兵么?”
刘万年一拍胸脯:“当然能,一定能!有我母亲楚主相助,此事必能成功,此刻我阿姊和任君,应已带着乌孙的骑兵回到北道了,定要好好教训龟兹人!”
尉屠耆长出一口气:“这我便放心了,万年王子,请!”
在接下来的路上,刘万年还兴奋地说起他们一行人走扦弥河穿越大沙漠的历险。
“吾等沿着扦泥河走了整整十五天,眼下正值春日水小,扦泥时有些地方断了流,又遇上大风沙,吾等一时迷失了道路,幸好有赵君和卢君指引,才重新找到河道。”
“而到了扦弥后,扦弥王乃是校尉赖丹之弟,听说其兄被困于轮台,也是心急火燎,但奈何扦弥国小民寡啊,又隔着大沙漠,要走半个多月才能到轮台去,扦弥王除了向北痛哭稽首外,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来十天,吾等沿着南道往东走,遇上了精绝、且末,都是同样的说辞。虽然皆是半年前被赖丹说动,已臣属于大汉,但这一战,诸邦却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