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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汉朝在西域做出成就的多是外交使者,而非将军的原因吧。

于是任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朝傅介子和赖丹作揖道:

“任弘受教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任弘还是觉得,像中部都尉那样,太保守了固然不好,如傅介子和赖丹一般太激进了,也让人心里不安啊。

但这已是朝廷定策,难以改变,任弘只能憋回去,只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心里嘀咕。

“膨胀了,赖丹和傅介子这两个家伙,都膨胀了!”

……

“义阳侯不能,不能与我一同,一同去看看轮台的春色,真是大憾啊。”

赖丹酒量不太好,很快就醉了,傅介子让奚充国扶着他去休憩,室内便只剩下傅介子与任弘二人。

傅介子将一根柴火扔进火中,忽然道:“我不日便要离开渠犁,回玉门关去了。”

任弘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下吏与傅公同行?”

傅介子仿佛没听到,只喃喃道:“我举荐了奚充国做渠犁屯田司马。”

然后看向任弘,笑道:“至于你,也不能随我回玉门,暂时要再等三月,然后随赖丹去轮台、龟兹。”

什么!

任弘一下子就愣住了,将嘴里的烤肉吐了出来,一脸幽怨地看着傅心汉。

“明明说好三月,三月之后又三月,三月之后又三月,都快十月了君侯!去轮台屯田,怕是要再待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