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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烽燧,也不是城,而是墓地。”

司马舒打着哈欠出来,滔滔不绝说起他亲眼去见过的场景:“那是一座大沙山,下面埋了上千口船棺!”

而司马舒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沙山上插着的数百根胡杨木桩了。

“根根都高达两丈。”

平日里就喜欢说荤段子的司马舒,有些猥琐地比划着自己晨勃的下体,表演给众人看:

“有的木桩长得像这活,上粗下细,缠绕毛绳,固定草束,顶端还染成了红色。”

“亦有不少木桩则刻成了桨形,涂黑,酷似……女子之物,汝等都懂的罢?”

年纪稍长吏士们都嘿嘿笑了起来,表示自己明白,只有几个雏儿一脸懵逼。

任弘听后一惊,倒不是他不懂,只是忽然想起:“按这描述,那莫非就是后世举世闻名的小河墓地?”

楼兰人的生殖崇拜,确实十分直白。

“据说是最早一批楼兰人的坟丘。”

这时候,粟特人史伯刀走了过来,任弘拿了他好处后,又写信征得傅介子同意,也捎上这粟特人去往注宾城。

“我也曾来过注宾城,注宾城里的老人说,传闻楼兰人的祖先来自西方,在此停下繁衍后代,注宾便是最古老的城邑,后来人口多了,这片绿洲待不下,才慢慢往下游迁徙。”

“据说棺船外面裹着生牛皮,棺中的人千年不腐,成了干尸,而根状木杆下埋着的是女人,桨状木杆下埋着的是男人。”

司马舒对粟特人不太待见,冷笑道:“还千年不腐,说得如此详细,汝等去盗墓时见过?”

史伯刀也不气,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狗分黑白,人分好坏,商贾也分奸良。不管其他人如何,但苏薤(xiè)城的粟特,只挣活人的钱,绝不碰死人坟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