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钱橐驼不加分辨,在大家都会喝的菜羹里下药,他反而放心下来。
看来并非所有人都是其同党!
这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然,闻言后,方才差点喝了菜羹的吕广粟气得站起身来,韩敢当也没有抽刀斩任弘的头,而是怒气冲冲地将钱橐驼按倒在地上!
他们还从钱橐驼怀中掏出了一小包种子,宋万颤抖着手,打开后闻了闻,又给任弘过目。
“果然是横唐子实!”
“老罢癃,说,你在饭菜里下毒,意欲何为!”
韩敢当揪着钱橐驼花白的发髻,想要打一顿逼供,岂料钱橐驼却猛地一下,吐出了一口碎肉!
他口中已是鲜血淋漓,却仍龇开牙缝笑着。
“不好,这嗣咬了舌头!”
钱橐驼咬舌当然不是为自杀,这样是死不了的,他只为不在接下来的逼供里吐露同党,此人又不识字,没了舌头后,任弘便拿他没辙了。
果然是个狼灭啊,任弘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
韩敢当也一筹莫展,看向任弘:“燧长,这该如何是好?”
“给他止血,先绑起来再说。”
韩、吕二人将钱橐驼绑到柱子上,助吏宋万这会全然没了方才维护钱橐驼的高姿态,给上司同僚下毒,这是洗不了的,只有些惶恐地朝任弘拱手:
“燧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助吏,你还没看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