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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弘是万万没想到,徐奉德会这时候提出来,虽然听上去是玩笑,但副使、从吏的笑声却停止了。

那个站在傅介子身边,头戴长冠,留着长长胡须的副使摇头道:

“老啬夫说笑了,傅公奉朝廷钦命出使,每个随员都得上报朝廷,岂能任意加塞人手?”

徐奉德赔礼:“老朽戏言,戏言。”

他已经帮着任弘,试探了一轮,这件事果然没那么容易,不过,关键还在傅介子。

傅介子却不置可否,只是指着身后众多车马随员道:

“任弘,听苏延年说,你为吏十分干练,我这些属下吏士,你可得好好招待妥当了!”

言罢,竟径自向前走去。

“诺!”

任弘应了下来,却有些搞不清傅介子什么意思,还是徐奉德靠过来低声提点了他一句:

“这位骏马监,开始考较你了!”

……

“我想这傅介子,欣赏的是有条不紊之辈,可不会喜欢一个顾此失彼的人。”

徐奉德低声对任弘道:“傅公这次不是从大宛国带回了天马么,汗血马若是伤了病了死了,我悬泉置可担待不起。你且先在外安排妥当,再进去拜见不迟。”

他拍了拍任弘的肩:“勿要想太多,先做好本分事,我与老夏,在里面为你暖场!”

“多谢啬夫!”

任弘了然,便立刻引导使节团的车马,往马厩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