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拿着金疮药来看望田丰,他一边给田丰抹药,一边流着泪水。
“大将军如何会变成这样?”
田丰疼的牙齿直打颤,他凄然一笑,淡淡道:“庸主误人,庸主误事啊!”
沮授闻言顿时一惊。
他慌张的劝田丰道:“元皓,求求你别再说了!若是让大将军听到,岂不是又惹下了滔天的巨祸?今日帅帐内你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已经是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的皮肉之苦,若是适才的话让大将军听到,你岂不是性命不保?”
“不保便不保了!”田丰怒气冲冲道:“这等庸人,连一两句直言都听不进去,跟着他有甚惜哉?大不了死就死了……庸主!”
“说谁是庸主呢?”
帐篷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平淡的声音,接着便见帘子一掀,袁绍一脸淡然的走进了帐篷内。
沮授惊慌失措,他担忧的看了田丰一眼,然后急忙向袁绍见礼。
袁绍随意的摆了摆手,道:“都是多年的主从之情了,私底下便不需这般客套,坐吧。”
说罢,便见袁绍来到田丰身边,仔细的看了看田丰背后的伤势,长叹口气:“打的也忒重了,唉,今日这事情着实怪我。”
田丰起初见袁绍进了来,还听见了自己的话,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是性命不保了,还憋着劲打算仰天大骂几句,不想袁绍突然的慰问和自责之言,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袁绍抽身坐到田丰的身边,叹道:“元皓,你是对的,陶商何等样人,袁某岂能不知?与他议论,当然是如同虚幻,不可行的。”
田丰和沮授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袁绍,和白天一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大将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