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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张任的脾气秉性极倔,况且这一次本来就是带着兴师问罪之意来的,因此毫不退让。

“那敢问骠骑将军,前夜所算者究竟是何事?”

这一下子,别说是刘表,就是他身边的蔡瑁,文聘等众将都惊讶的不行,且惊讶中隐隐的带着愤怒。

好一个张任,居然敢如此对刘骠骑说话?你是什么身份,刘骠骑所做的决定,难道是你能问的?

刘表恨不能把张任摁在地上摩擦。

不过毕竟是盟军,且是从西川远道而来的,刘表也不好意思动手拾掇他,随即解释道:“当夜陶商派兵劫营,老夫寻思他既然是出兵劫营,那其本寨之内必然空虚,正如古之先贤围魏国而解赵国之危一样,老夫于是便派蔡瑁指挥水军,前往偷袭陶商的水寨去了。”

张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那敢问刘荆州,这一次偷袭陶商的营寨结果如何?”

刘表的脸刷的一下子就变红了。

他这一次确实是小瞧了陶商,陶商偷袭张任的旱寨,根本就没带多少兵马,其中军主力和麾下的悍将们基本都是守再水寨中枕戈待旦,就等着刘表上钩。

刘表让蔡瑁去打陶商的水寨,当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刘表是个政客老流氓,单论及临阵的经验,他确实不如陶商这个后辈多。

“骠骑将军,陶商久经战阵,实力不俗,又多研兵法,依末将度之,咱们在他的面前,最好还是少耍些心眼,以免被其反攻尚不自知,空自惹天下笑柄。”

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这不是摆明了说刘表不及陶商么?

黄祖当先站将出来,对着张任吼道:“张任,你是何等身份,也敢对刘骠骑不敬?骠骑将军敬你远来是客,才再三容忍,何得你在此卖弄?你当真以为我荆州军没有你们,便赢不得陶商?”

张任脸色一沉:“置盟友生死与不顾,如此作态的接待,还敢言客?嘿嘿,荆州地大物博,人口稠密,又有精兵悍将,没有我张任,自然也是打的赢陶商……骠骑将军,张任告辞了。”

说罢,拱了拱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