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沉默了半晌,仔细的思量了一会,方才道:“平心而论,我想用此人。”
陈登疑惑的看向陶商:“太傅适才评判此人,又酸又腐,又恃才傲物,骄蛮自大,可谓是一无是处,留他在此何用?”
陶商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道:“祢衡是个狂士,且有一身令人恶心的傲骨,但他自打创作出了《鹦鹉赋》之后,才名便传遍了天下,天下的文人才子都以其为榜样,其名声几乎不在孔融之下,若是能将他收入囊中,他本人虽然干不了什么事,但陶某却至少可借由他得天下文人才子之心……这个道理,元龙可明白?”
陈登似有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可是祢衡如此倨傲,想要让他归心太傅,只怕不容易吧,陈某比较了解这样的文人,他们一般都是硬骨头不怕死。”
陶商突然道:“不怕死的人,一般都是因为心中有一样东西更甚于生死,依你之见,在祢衡心中,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
陈登寻思了一下,道:“名声!”
陶商表示赞同:“我也同意你的说法,那我怎么才能用他的这个软肋制住他?”
陈登哈哈一笑,道:“这种事情,不是吹嘘!在下可是极为擅长的,不妨就让陈某来操办,保管让祢衡服服帖帖的。”
“服服帖帖的?”对于陈登的话,陶商明显不信:“元龙打算如何操作此事?”
陈登很是自信的挺起胸脯,道:“他祢衡来我徐州境内,妄想文乱一州?深可谬哉!陈某近日亲自出马,集结说动整个徐州的士族文士,召开会文大试,让众学子讲古论今,坐而论道,届时太傅可也让祢衡参加,那时候陈某便暗中联系众徐州数十有名学子,举一州文士之力,辩驳祢衡,打压其气势,驳斥其才名……呵呵,祢衡小子,最重名声,他被咱徐州的文士们正面辩倒之后,还有何面目敢做狂士耶?打压之后,日后岂不是得唯太傅马首是瞻。”
陈登这个主意刚一提出来,陶商就觉得太不靠谱。
陈登根本就没见过祢衡。
就凭陶商刚才跟祢衡见过的那一面,陶商就敢赌定,以祢衡的性子和嘴皮子,和八国联军骂街一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你纠集一帮人跟他耍嘴皮子,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眼下陶商也想看看祢衡的真实水平,而且他自己暂时也没有成熟的计谋,于是便答应了。
……
陈登的动作很快,而且陈家的势力在徐州的士族群体中确实是极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