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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虽然是坐在主位上,但身上的伤势让他浑身如同散了架子一般。

他喘息的对袁尚道:“显甫,尔欲何为?”

袁绍面露无奈的将那封简牍递送到了袁谭面前的桌案上。

“兄长,弟弟实在是为难,这封密令,乃是弟弟临行前,父亲亲手交付于我的,上面乃是父亲亲笔所书,并盖有冀州牧的印绶,内容么……呵呵,也是简单,就是允许我又节制青州兵马和临机专断之权,这个意思,兄长多少能明白一些吧?”

袁谭闻言气的脸色发白,他转头扫视了一圈部下,发现众人都是低着头,无论是军侯,司马,校尉,一个个都是胆颤心惊不敢言语。

张郃站在袁尚的身后,很明显也是有立意扶持之情。

袁谭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悲哀,对袁绍这个亲生父亲也是多了一份深深的怨念。

自己在外面领兵多年,不说战功赫赫,但也算是兢兢业业,他作为父亲的臂助,这些年南征北战,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可袁尚这小子干过些什么?父亲为何会给他这么大的权限?当个监军也就算了,还能随时节制我的权力?

连猛将张郃都被袁绍派出来给他撑腰,袁绍未免太偏心了!

“你想怎么样?”袁谭冷然对袁尚道。

袁尚呵呵笑道:“好说,本来父亲的这份密函,我也不想拿出来的,只是如今大哥一意孤行打了败仗,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受了重伤,眼下三军无主,小弟若是不站出来主持大局,只怕我军空有倾颓之势,不得已,暂且接手大哥的兵权,待功成之后,父亲下令之时,青州兵权,自当奉还。”

袁谭转头看了袁尚背后的张郃一眼,再看看桌案上那封盖有袁绍印绶的密函,强压下胸中的怒火。

他转头吩咐身后的侍从,道:“将我的印绶拿过来。”

侍从随即按照袁谭的吩咐,将印绶拿了过来。

袁谭接过印绶的时候,颇是痛苦的看了一眼,然后向着桌案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