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我家张平难乃是陛下亲自下诏敕封的汉廷官员!多年来亦是有资格向朝廷举荐孝廉人才,同样是陛下的臣子,朝廷的栋梁,袁绍有资格出价买这大将军,我家平难中郎将凭什么没资格?”
辛毗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陶商:“陶太平,您怎么也不管管?”
陶商的面上露出了一副很是为难的表情。
“此事,唉,此事着实难办,张平难的使者已经进了范县面见陛下,得陛下亲自召见,亦是有资格参与这次供奉买官……我若是驳斥了,回头惹火了张平难,在陛下面前没法交代。”
辛毗闻言顿时傻眼了。
他转头怒视着眭固,道:“张燕都已经让袁冀州打到山沟里去了!养兵之资尚无来源,哪来的四千万钱买官?”
眭固将小脖一扬:“张平难的本事,岂是您能晓得的?”
陶商站了出来,左右来回相劝。
这事说白了就是他私下里与眭固谋划的。
当年回返徐州之时,陶商与眭固也算是误打误撞的成了朋友,更跟黑山的白绕建立了交情,此番眭固前来为使,倒是令陶商得遇故人。
黑山军本就在和袁绍打仗,而且还被袁绍打的如同狗一样,这口气不出了,黑山军上上下下谁都憋的难受。
因此,只要是能找袁绍的茬,黑山军的任何人都会愿意。
待二人的怒意平息之后,陶商方才小声的对辛毗道:“事出突然,谁能想到这样的使者居然出来发难,我身上有陛下的旨意,若是执意向着你,只怕其余的诸侯使者不服气啊,回头再传到袁术的耳朵里,更是会让袁公落下笑柄。”
辛毗急的汗都流下来了。
“那怎么办?”
陶商沉思了一会,低声道:“实在不行,要不……你代表袁公,把这买大将军的钱,再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