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专门跑到这来堵我,不是为了臊郭某的面皮这么简单吧?有事说事。”郭嘉幽怨的盯着陶商。
陶商轻轻一笑,随即将白日间与陈登的一番对话说了出来。
“陈元龙极度反感招贤馆和招贤榜的设立,此事倒是令我有些担忧,故而找你商议商议?”
郭嘉随意的耸耸肩,道:“陈元龙乃是徐州士族之首,察举一向是士族发展壮大的最佳手段,陈登反对求贤令自是在常理之中,你在丹阳郡和吴郡行此事,说白了,剥夺的是江东士族的荐人权柄,虽然暂时不会影响到徐州的士族,但陈元龙目光甚远,他怕你日后继承了徐州大位,照行此法,久而久之,徐州士族的话语权便不复存在了,因此他当然捉急。”
陶商也知道,招贤令属于越过察举,直接由自己从地方聘用人才,属于大幅削弱士族在当地人事权利的一种策略,实施肯定得罪人。
但他这个办法,他必须要实施。
剥去的那些士族的特权,实际上是转移回了陶商自己的手上。
察举制的弊端,早就显现无疑,任凭其发展下去,士族的政治权柄只会越来越重,一定要想办法予以限制。
“那眼下怎么办,招贤馆不能不立!陈登说话也不好使……陶某若是一味的坚持?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郭嘉用一根手指揉着太阳穴,笑道:“你是一方之首,四郡军政尽在你手,你铁了心的执行政令,谁敢拿你怎么样?不过他们私底下肯定会谋划于你,这些士族若是一旦生出了外心,咱们的后方可就是不稳了……毕竟,现在紧盯着丹阳郡的诸侯,可是不少的,别让人钻了空子。”
郭嘉这话说的极有道理,陶商点头赞同。
“其实这事,也好解决。”郭嘉突然说道。
“如何解决?”
“你忘了被你迁移到此的太原王氏和司马氏了?”郭嘉突然提醒陶商。
陶商扬了扬眉,道:“何意?”
“招贤馆和招贤令,只会分流掉一部分人才,但不会完全的代替察举,至少暂时不能,但是会大幅度缩减察举的名额,如此一来,江东和徐州的士族肯定会有所不满,他们一定会有所抵触,甚至开始联合对付你,而你可以在这个时候,把太原王氏和司马氏搬到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