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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听了陈登的话,直接用四个字给评价了他此计的功绩。

“干的漂亮!”

在陶商的眼中,陈登着实是坏到掉渣了,让甘宁和周泰麾下的水贼们去送粮,打上旗号告诉那些水贼喽啰们,粮食是他陶商拿的,让他们对陶商心中产生感恩之情。

而这些身着精甲,拿着重赏,在金陵过着大好日子的水贼们每一次送粮,少不得都得跟他们那些旧日的水贼同行们吹吹牛逼。

什么老张过的怎么样,老李现在干什么呢,老王多么多么有出息……等等云云。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一次两次也就那么样子了,但这时间一长,陶商拿脚指头也会想的出来,那些跟随头领在吴郡驻地的原水贼兵马,一定会大有怨气。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一般很少会去嫉妒那些不认识的有钱富豪,却偏偏喜欢嫉妒身边认识的那些小富之家。

换成谁谁也不平衡,同样是投靠在陶商手下地下的水贼,甘宁和周泰的手下跟随陶商驻扎在金陵城,当了水军,一个比一个活的精神,一个比一个像人……反观剩下的那些傻吊头领,私心甚重,非要独立治县,现在倒是好——首领们倒是独立了,可底下的兵呢?一个个左右不是人,当兵当的还得要靠别人接济!一天天活的跟要饭的似的,这日子反倒不如当贼的时候舒坦了。

时间一长,那些水贼崽子和他们执意要独立郡县的首领,势必要离心离德。

这就是所谓的分化啊。

陈登这老小子,损到家了。

“盛宪对付我的招数,应该不是只有这一招断粮吧?若是只有这点能耐,他只怕是也做不得这么长时间吴郡的太守了。”陶商继续询问。

韩浩额首回答:“府君英明,盛宪除了限制吴郡下属县城驻军的粮秣之外,还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便是让驻扎在各县的兵马,讨伐吴郡境内的山越渠帅。”

韩浩口中所言的山越,并不是单一的指住在山中的越人后裔亦或是江南土著。

不论是什么样的山民亦或是土著,对于江南各地的郡守和县长来说,即使是不好管理,也属于下辖的治民,有时候就算是招惹不起,那只要不反叛,就可以容忍。

但山越中的首领,一旦挂上了渠帅两个字,就不太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