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很听话,侧头将右耳朵递送了过去。
陶商举起喇叭,冲着裴钱的右耳朵高声的呼喝了一句:“听的见吗?”
裴钱的脑瓜子顿时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东西也仿佛变成了双影,脑袋一片浑酱酱的空白,不明所以。
“府君说什么?”裴钱的耳朵此刻耳鸣的严重。
陶商放下喇叭,正常说话:“我对你说,你听得见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陶商不在问他,转头疑惑的看向山上,挠头奇道:“喇叭没毛病啊……吕布那厮怎么就听不见,莫不是这厮耳背?”
沉寂了少许之后,陶商再一次的举起喇叭,对着山上大喊。
“吕布!我找你不是为了别的事,只是为了给你一条生路而已!我现在数三个数,三个数后你若是不作答,那陶某便当你一心求死……一、二!”
“本将军在此!”
陶商的话数没有数完,便隐隐的听着山间之上,一个仿若起死回生,充满朝气活力的声音如雷霆般诈然响起,其声音之大,几乎不再陶商的大喇叭之下。
吕布一去适才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样子,寻了一块高大的岩石,神威飘飘的站立于山间上,他的脸已经被火熏黑,浑身上下也尽是尘土,活像是刚从煤球堆里被人揪出来的泥人一样。
但他面上的神色,却与适才不同,已经恢复了平日间的冷厉嚣张。
陶商在山下依稀的望着火势向上不远处,站在山石上犹如一尊战神,脚踏灼热地狱的吕布,心下不由的感慨万千。
他端着喇叭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太有范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