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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过了典韦之后,陶商随即又前往张郃的帐篷,去看望这年处于青春期的督军。
处于青春期的男人,好斗、敏感,心灵上并不成熟,也不坚定,在遭受了挫折之后,很有可能会钻牛角尖,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思想怪圈之中。
陶商不忍心让张郃变成那副熊样,于是又来宽慰他。
张郃倒是没哭,不过却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陶商疑惑的坐在张郃身边,问他道:“儁乂将军,如何不去大帐与我等一同犒军?自己躲在这,发什么呆呢?”
张郃的面色很是愁苦,沉默了半晌,方才听他幽幽感慨道:“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了?”陶商闻言不由疑惑:“这是怎么话讲?”
张郃长叹口气,慢悠悠的对陶商说道:“今日之战,吕布那厮给了某平生最大的一个耻辱……”
又是吕布?
陶商咧了咧嘴,心中暗道吕布真是好本事啊,他在战场上不但能杀人,还会诛心。
陶商又细细的垂询了一下,方知晓张郃的心结所在。
张郃年轻气盛,在河北之时,又常被袁绍用以比作年轻俊杰之首,日后可比颜良文丑。
这时间一长,张郃自然就是变的心高气傲,眼高于顶。
但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今日张郃一招被吕布扫落马下,险些丢了性命,这对于他来说,实乃是平生之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