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案,道:“你一个豫州人,跑到关中来卖药,为的什么?”
李峤一边哼唧,一边道:“前、前年时节,豫州刺史孙府君占据了颍川郡,前豫州刺史孔府君身死,孙刺史大幅招兵,不限户籍男丁之数,扬言皆统入军编,小民孜身一人,不愿挤身前阵丧了性命,因而暗中变卖祖产脱逃,天幸小民在关中有亲,故而千里来此投奔,相国,草民不会是这都有罪吧……”
“行了,行了!”董卓懒得听这药铺老板絮叨,跟驱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道:“老夫没想怎么地你,你慌个什么,老夫召你来,是为了你那药铺中所卖的那一方仙药!”
李峤闻言顿时恍然。
“相,相国说、说的是草民铺中所卖的祖传仙散?”
董卓闻言,眉头一挑,道:“什么,还是祖传的?”
李峤使劲的点头,对董卓道:“不错,祖传的!此方乃小民家祖代代相传,用以调养身体,延年益寿,治病复身,先祖有遗愿,若非后辈生活难济,万万不可将此秘方流传于世……”
“哦?”董卓听到这,似是来了点兴趣,道:“看起来,倒还真是一味良方啊。”
李峤谨慎的看着董卓,低声道:“相国莫不是欲要试此神方?”
董卓哈哈大笑,道:“不错,若非要看看这味神药有多神奇,老夫召你这贱民入府作甚?稍后你给老夫配药,需仔细着些,如若不然,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李峤一听顿时吓的慌了,急忙磕头:“草民不敢,草民万万不敢!草民怎敢对相国不敬,只求相国留草民一条性命!”。
“嗯,还算是机灵……过来吧,把方子写下来,老夫派人出去抓药。”董卓在桌案上拿起一卷简牍,向前一推示意李峤动笔。
李峤连滚带爬的来到董卓的桌案前,提笔沾墨,哆哆嗦嗦的开始在简牍上写药方。
少时,李峤写完了,董卓拿起方子仔细的看了看。
董卓并不知药理,但多少也明白一点,他大概的看了一下。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固定的医院诊所,特别是像董卓这样常年在军中混迹的人,有时候生病了,全靠自己给自己治,所谓久病成良医,大概齐的东西,老贼倒是还能看懂一丢丢。
除了感觉药性都相对燥热之外,倒也是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