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听了徐荣的话,表情颇为惊骇。
但王匡却一直拽着胡须,脸色阴晴不定,忽明忽暗。
陶商看着王匡的表现,心中略感疑惑……看他这幅表情,想必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徐荣说完之后便静立于一旁不言。
鲍信摸着胡须,严肃的道:“建武年间,匈奴内部动乱丛生,贵族相并,亦是分为南北两部,南匈奴挛鞮比依附我大汉,被光武皇帝安置在河套,后迁于美稷,与我汉族杂居于并州地,其间虽多有动乱,但其纵深范围却并未深入至三河之地,此番来此……其中怕是有什么变故。”
“允诚多虑了。”王匡突然开口,淡淡言道:“自打黄巾贼寇起事,匈奴的活动范围便有所纵深,休说到了三河,便是过了黄河,亦有其踪迹,无需大惊小怪。”
王匡平淡的语气令陶商感到很诧异,按道理来说匈奴斥候来到他属地的门户附近,王匡应该紧张才是,怎么这会却表现的毫不在意?
自己大门口天天晃荡着有不良居心外人的影子,换成谁谁都应该不安才对。
王匡的表现很奇怪啊。
鲍信听了王匡的话,颇不以为然,道:“公节此言差矣,中平四年休屠各反叛匈奴单于侵边,入寇西河郡杀郡守邢纪,并害刺史张懿,匈奴单于羌渠亦因此而死,匈奴之众此刻已不归服我朝约束久矣!如今既有南移之迹象,咱们焉能放之任之?”
王匡闻言,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半晌后不由的长叹口气。
“允诚,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你等外来之人,不必过问!只管专心对抗白波军便是……”
说到这里,王匡站起身来,对着鲍信和陶商拱了拱手,道:“事出突然,在下也不能在这里久候了,王某有要事赶往漳水,先行告辞。”
说罢,便见王匡起身,冲着帐外喊了一声:“韩浩何在?”
帅帐外面,陪同王匡前来的韩浩闻言应声走进了帐篷内,拱手施礼:“府君有何吩咐。”
王匡正色对韩浩言道:“王某有要事,得暂且离开此地,韩从事代替王某,率领泰山军留在此处相助鲍将军和陶公子共破白波军,不可有所懈怠!王某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便即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