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落空了,陶商感到很惋惜,他挥了挥手示意扯旗的士卒下去,接着长叹口气,道:“老师,弟子分析,白波军这几天很有可能就会来劫营了。”
皇甫嵩没有任何的诧异,反倒是显得颇为欣慰。
“不错,没枉费这段时间老夫教了你这么多,你能想到白波军近期会来劫寨这一层,可见你平日确实是用了心思、下苦功了。”
陶商很轻柔的笑着,道:“老师,弟子今日除了做这面大纛旗之外,还命人给您打造了一副铠甲,实在是有事相求,希望老师能够应允。”
皇甫嵩‘’哼‘’了一声,道:“一肚子的鬼主意,怎么?打算等白波军劫寨的时候,让老夫现身,替你完成你计策中的另外一环?”
“老师冰雪聪明,弟子远不能及。”
皇甫嵩摸着胡须,长叹口气,感慨言道:“收徒如此,复有何望哉?”
这句话很有深意,既可以理解为“收了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奢望?”也可以理解成“收了你,我人生还有什么指望?”
着实是一语双关,也不知道这话中之意,是赞陶商,还是在隐隐的贬他。
……
……
深夜,由黄巾渠帅郭大、副帅韩暹、李乐、胡才等人率领五万精锐白波军士兵,悄悄地由右斜方的谷口出动,奔着徐州军营所在的地方,悄悄的摸索过去,而杨奉则是领命镇守白波谷。
白波谷出口虽多,但自波城右斜谷口却在白波谷右林一处极隐秘处,平常人不知道的,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处谷口的踪迹。
徐州军和鲍信军,王匡的河内军分为三路犄角之势,将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各依河流与山谷岔口布置营盘,将白波谷拱卫正中,在排兵布局上,隐隐有合围之势。
看着远处幽静的徐州军营,郭大不由伸出了舌头,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在他看来,徐州营盘中,此刻已是进入了梦想的一万兵马,就是自己的盘中肉,鼎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