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闻言哈哈大笑,道:“鲍某岂是那等鼠肚鸡肠之徒。”
说罢二话不说,将手中水酒一饮而尽,面色坦然毫不迟疑,陶商在一旁看的不由一赞。
鲍信,倒是条真性情的好汉子。
平正站起身来,冲着鲍信一施礼,借坡下驴道:“鲍将军,实不相瞒,今日邀请诸公来此,除了是请诸位大人为李公贺寿增辉外,还有些事想请鲍将军和王府君首肯。”
那边厢,王匡闻言亦是一惊,忙道:“平公何必如此,有话直说无妨。”
平正长叹口气,幽幽道:“唉,老夫老了,胆子小了,变的怕事了,远没有了昔日的满腔热枕……鲍将军和陶公子不辞劳苦来我河内,欲除白波贼寇还三河之地一方清平,本是为国为民的壮举,可恨老夫等人执河内士子牛耳,反倒是因胆怯而避战,谏言阻挠……前几日那白波军领兵劫掠百姓,将怀县周边四野之地化为一片焦土,害了多少无辜稚子……此皆乃老夫等人之过也。”
说着说着,竟然还流出了两滴眼泪。
陶商都看懵逼了。
不得不说,平正这老头演戏很有天赋,声泪俱下说哭就哭,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是纯戏精啊!……能拿小金人的那种。
在场中人,大多数人都被他声泪俱下的表演所感动,颇为感叹。
平氏哽咽着继续道:“今日老夫与河内诸族长在此,厚颜请命,托王府君相助鲍将军和陶公子出兵白波谷讨伐逆贼,为咱们怀县周遭罹难的百姓讨一个公道!”
王匡摸着下巴上的须子,欣慰言道:“诸位言下之意,是愿意相助官军讨贼了?”
平正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豪言道:“老夫等人商议,只要王府君出兵,讨贼期间,我等诸族愿意合力供养三方军马,并在冬至之前赠以士卒们棉衣等驱寒之物。”
王匡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和鲍信互相对视了一下,二人皆是会心一笑。
有了这些河内望族的支持,出兵讨伐白波军的后顾之忧,便没有了。
王匡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起身表达一下感谢之情,却听陶商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