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恍然大悟:“主公说的那人,我也注意到了……不过徐州偌大之地,零星有一两个熊虎之士,也在情理之中。”
孙坚叹道:“一介武夫,倒也是无碍……然吾要对付的是孔伷老儿,徐州军能不惹便不惹吧,毕竟都是盟友,讨伐董卓,少不得也要他们出力,我们没有必要凭空惹下一个仇敌。”
程普心中感慨原来如此,随即道:“主公说的是,袁公想要染指的是豫州,咱们确实没必要竖立徐州陶氏为敌……不过今日既不动手,主公打算日后如何成事?”
孙坚阴阴地笑了,笑的很是让人胆颤:“权且先弄他十万石粮草,然后再慢慢逼迫,这老儿再好的脾气,想必也坐不住,早晚有跟他翻脸的那一天。”
……
……
孙坚在阳翟城外琢磨孔伷,孔伷则是在阳翟城内琢磨孙坚。
孔伷坐在软榻上,鼻孔呼扇呼扇的一张一合,脸红脖子粗,明显是气的不行,陶商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憋不住想乐……
刚才在城外,这老小子被孙坚熊的跟兔崽子一样,这会进了城内,见不着孙坚,脾气明显就有点上来了。
“孙坚欺人太甚!”孔伷咬牙切齿,满脸的褶子似是都挤在了一块:“竖子安敢如此欺我?仗着袁术撑腰,就敢对我呼来喝去!吾乃何人?天子明诏敕封堂堂豫州刺史!他张嘴就敢管我要十万石粮草……我不给他,他敢拿我怎么样?这个乱臣贼子!”
陶商咧咧嘴。
这话说的真没水平,乱臣贼子……这词应该拿来形容董卓吧?用这词说你自己的盟友,那你算什么?
孔伷抱怨够了,转头看向陶商,道:“孙坚如此辱我,依照贤侄之意,吾当如何?”
陶商不紧不慢地道:“彼无礼之甚,我意请世叔出兵拾掇之!”
孔伷活像是吞了一只肥大的苍蝇,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能收拾他早就收拾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个……”孔伷犹豫了一下言道:“兵者凶器也,我与孙坚乃是盟友,若是起了内讧,手下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再搭上几条性命,感觉也忒不值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