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又不是故意寻他晦气,谁让这厮乘乱偷盗,教训他一下,也让他知晓某家的厉害。”
陶商不满地道:“许壮士,不是陶某说你的不是,咱们的恩怨暂且不论,我堂堂徐州官军,大晚上有觉不睡助你平定贼寇,保你许庄避免了灭顶之灾……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谢谢吗?”
许褚闻言顿了顿,突然单膝跪下,冲着陶商一拱手,道:“陶大公子,我许褚虽是一介白身莽夫,却也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有恩当报的道理!昨夜若非大公子相助,某全庄上下,只怕无一人能够得存,此恩此德,某家此生难报,感激不尽!”
陶商放下弓弩,露出一个和煦亲切的笑容:“这才对嘛,这才是咱们应该说的话,如今咱们也算是一起扛过枪的同僚战友,哪能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显得多生分……壮士快起来。”
许褚用手扑了扑膝盖上的土,也不等陶商来扶,便自顾自的起身,道:“陶大公子说的是,某家来时的初衷本也是要感谢你的……谁曾想一见了这个姓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恍惚之间就动手了……陶大公子,要不你派人揍某家几十军杖,也算是给糜将军出了一口恶气。”
陶商摇了摇头,道:“那如何使得,我陶家人一向以君子著称于世,焉能对朋友行此不义之事。”
糜芳这个时候哼哼唧唧的站起身来,闻言不由怒道:“你对他是仗义……那我这一脚就白挨了?”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许褚的手已经搭上了糜芳的肩膀,脸上露出了狞笑:“糜将军虽然三番五次偷某家的牲口,但某家适才骤然出手也是不应该,要不,将军揍还某家几拳?也算是某家聊表心意。”
孙子!
糜芳心中怒骂,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俗话说初见陌生、再见相熟,咱们这都第三次相见了,那也算是老熟人了。踹一脚就踹一脚吧,我焉能以拳还拳,以脚还脚。”
许褚冷笑道:“熟归熟,你偷某家的牲口,赔偿还是要付的!”
糜芳看着许褚握住自己肩膀的大手,那犹如沙钵一样的拳头晃的他头昏眼花,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好说好说,咱兄弟谁跟谁啊。”
糜芳的表现实在是抢眼的窝囊,抢眼到陶商看不下去了,出言打岔。
“许壮士,阁下武艺超群,勇力过人,埋没在山野中未免太可惜了,我父陶谦陶刺史,素有君子仁义之名,许兄不如到我们徐州军来,以许兄的身手,何愁将来不功成名就?”
许褚沉默了一会,半晌方才道:“说实话,徐州陶谦虽有君子之名,但做事并不和某家的胃口……不过陶大公子是我许庄的恩人,我许褚又别无长物可以报答陶大公子,唯有这一条性命了,也罢……只是有两件事大公子需得依了才是。”
陶商心下很是雀跃,高兴之荣溢于言表:“许壮士要确认的是哪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