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白来这一遭。
……
新元五年六月廿三。
天气已经很炎热了,不过洛阳到底靠近北方,再加上小冰河期的影响,所以风中多少还带着一点凉意。要是此时在建康府的话,恐怕冰窖里的藏冰就要开始哗哗哗的消耗了。
李荩忱站在大殿上,一身黄袍披身,头戴天子冠冕,腰悬佩剑,伸手按着腰带。
实际上李荩忱本身更喜欢的还是那一套黑底赤龙的龙袍,黑色自有威严和肃杀,而赤龙又是大汉的象征。相比之下这黄色的龙袍属实是有些扎眼,金光闪闪的,富贵逼人,但是却少了几分王霸之气。
不过喜欢归喜欢,李荩忱可不敢在这大太阳底下穿那家伙。黑色本来就吸热,衣服又厚,走一圈恐怕就要热得浑身都湿透。只是现在还没有走路,李荩忱就已经觉得沉重的天子十二旒就像铅块一样压在头顶上。
至于伸手扶着腰带,在他的印象里,后世很多帝王的画像都是这么一个姿势,似乎那腰带要是不用手提着的话就松垮垮随时会掉一样,这让李荩忱多少有些奇怪。
而当亲自穿上这实际上已经很久都没有穿过的一整套冠冕龙袍之后,李荩忱才知道,这腰带是真的沉啊。上面镶嵌的黄金和宝石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分量十足,以彰显大汉陛下的地位。
同时腰带一侧悬白玉佩,一侧悬龙渊剑,这两个家伙左右还不是很平衡,佩剑肯定要比玉佩来的沉,所以腰带也跟着总是要一高一低。李荩忱只有伸手按着,才能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
此时环佩鸣响,一身盛装的乐昌也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过来。
看着李荩忱颇有几分狼狈的样子,乐昌忍不住掩唇轻笑:“陛下还是让内侍和宫女搀扶着吧,不丢人的。”
有人扶着,自然也就能够伸手落在李荩忱的腰上帮他按着腰带,同时李荩忱也能够有一个借力的地方。
李荩忱也只能无奈的从了。
虽然觉得自己这么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这么干未免有些丢人,但是总比到时候一不小心摔一跤来得好。
同时他也看向乐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