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须达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来?!”宇文贡的声音也在隆隆炮声中颤抖。
独孤永业在之前的信里说到了居庸关同样告急,他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还没有经过证实的揣测就率军折返燕郡,因此现在宇文贡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只剩下独孤须达了。
“独孤少将军应该还在路上,殿下,我们是不是让甲骑出城,先冲杀一阵?不然的话等会城墙倒塌,就真的回天乏术了!”一名偏将的脸上带着血,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
宇文贡咬紧牙关,挥了挥手:“那还愣着干什么!”
……
说好的轻兵呢?
这个问题,不只是宇文贡想问,独孤须达也想问。
从渔阳郡到燕郡,路并不远,而且都是平原,骑兵按理说很快就应该能赶到。可是就是在距离燕郡不过五里地的地方,独孤须达被拦住了。
这是一条甚至都没有什么水的小河沟,从水系上来说应该算是氵纍水毫不起眼的支流。
这条支流不算深,也不算宽,但是独孤须达带着的轻骑得尽快越过去才能抵达燕郡。
可是支流上总共就只有那么一座桥,另外一座桥在很遥远的北侧。
幽州这地方地广人稀,自然没有必要遇河架桥,普通老百姓跳到河沟里再爬上来也就过去了。可是骑兵不行啊,那样又慢又危险。
而桥头,汉军森然列阵。
虽然看上去只有五百人,但是这五百人里,陌刀队、火枪手和重甲士一应俱全。
轻兵疾进,竟然还带着重甲,这是什么来路?
独孤须达第一次感觉自家老爹的判断竟然这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