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略抬头看向淳于岑,笑道:“家父尚未加冠便随前陈武帝征战沙场,家兄尚未加冠便随老司空(指吴明彻)和家父北上淮南,今日某虽少冲,但也敢独当一面,还请将军放心。”
淳于岑微微颔首,萧家没有孬种,这是众所周知的。萧摩诃百骑踏营的事迹时至今日在军中也是美谈。
“虎父无犬子,不要让某失望。”
萧世略郑重拱手。
“保重!”淳于岑对着萧世略拱了拱手,旋即挥手,“渡河!”
将领们纷纷应诺,返回各自营中。
“禁卫军,渡河!”
下一刻,命令声在各处响起。
大河南岸,被一支支举起的火把照亮,蜿蜒的长龙从岸边的山丘上盘旋而下,一直向大河中延伸。
这些天天气转暖,河面冰封已薄,淳于岑索性凿开冰面,以船只运送兵马,这样总比到时候冰面被踏破导致人仰马翻来得好。
在前面开路的水师船只干脆直接把震天雷从船上丢下去,冰面次第炸开,而对岸应该也是听到了动静,有哨骑出现,不过面对这浩浩荡荡的长龙,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抓紧回转,向远处的坞堡报告此事。
……
洛阳,暖香阁。
李荩忱放下奏章,看着墙上悬挂着的沙漏。
算时间,禁卫军应该渡河了。
派禁卫军渡河,对李荩忱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开春之后,汉军还要进攻河内乃至于直接横扫河北,对于军力的要求当然也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