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盛唐都已经这样,更不要说其他朝代了。
不是不想,而是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现在有宇文氏这绝佳的开路先锋,李荩忱不介意开启轰轰烈烈的扩张运动,必须要趁着西方的大食还没有完全崛起的时候抢先一步扼住波斯,围拢吐蕃,这样大汉才能从天竺、波斯两个方向打开突破口一路向西推进。
只是宇文氏又能够走到哪一步,李荩忱自己也不知道了。
如果他们死了,那么还有后来人,如果他们侥幸活下来,只要他们还承认自己和华夏的关系,李荩忱不介意将他们当成功臣对待。
就算是他们真的和大汉割断联系,那么将黄种人的血脉基因播撒出去,又有什么不好的么?毕竟以鲜卑人的汉化程度,和汉人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宇文达垂着头,不知道是在懊恼于自己的贪生怕死,还是在构想未来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
而他并不知道,看着他的李荩忱,心已经飞到了更远的地方。
……
李荩忱拾级而上,月光洒满城墙。
白天的时候这里曾经被将士们的鲜血所洗礼,此时依旧能够借助月色看到地面上洗刷不掉的血迹,甚至还有很多残破的刀盾和散落一地的箭矢。
前方的城墙边,站着一道有些纤瘦的身影。
月色笼罩着,拖出来长长的影子。
“忙完了?”
蔡容惊讶的回身,不用她看到来的人是谁,心里就有点数,这大军之中,就算是李靖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只有皇帝陛下才有这个资格。
“参见陛下,”蔡容郑重躬身行礼,“最后一个需要动手术的伤员已经完成手术了,能不能平安渡过这一劫,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医生能够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