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微微一愣,忙问道:“真不是想以“慈善”的名义,聚集善财,然后将那些钱财合情合法散布到熵国的民生、私塾、与军队上?”
薛君忧十分震惊,自己这对懂王父母,竟然已经想好介入军队了
董氏格外震惊,她们似乎曲解了小儿子的意思,竟然白白谋划了场想以经济财力颠覆熵国皇权的反叛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过去。
“娘啊,您们疼孩儿,孩儿知道。”薛君忧脊背发凉地看着母亲,着急说道:“但这过于溺爱了吧!孩儿就是给哥哥提个建议,你,你们就把未来都规划好了?还 还军队,我们这不是找死吗?”
“娘知道,娘知道。”董氏拍了拍儿子肩膀,白皙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这件事,是爹娘思虑不周,全朝你一心想要复仇溟国人的方向考虑了,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
薛君忧苦着脸,心里一阵后怕,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爹去渝东郡,以买矿山的名义,广开财路,暗地 暗地招募兵勇去了。”
“啊!”
薛君忧唰地站起来,冷汗直流。这趟回来只想跻身仕途来着,不曾想直接给九族凑了个数!
“幺儿,你先坐下,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董氏故作镇定,冲儿子招了招手,安抚道:“这件事还没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马上娘就修书一封,让你爹暂停 不,弃掉原来计划,银号呢,我们也转手出去。现在不是还没有人知道吗,能补救。”
“真能补救?”薛君忧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转而提醒道:“娘,孩儿知道这是场豪赌,但当朝陛下真不是一般人,千万别犯傻,该放手就放手,亏了也无所谓。”
“娘知道娘知道。”
“好吧。天色也已经很晚了,孩儿先回去休息。”薛君忧着实震惊,养父母竟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一时间真不知该叫可怕还是溺爱。他需要消化消化。
“也好,娘这就去给你爹写信。”董氏点点头,也跟着起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只是个弟弟想要哥哥重拾信心的建议,她们怎么就往坏处想了呢。
这从商,可真是个大染缸,让她们总喜欢把简单的事儿往坏了想。
寂寥夜色下,薛君忧朝着母亲行了该有的礼数后,才拖着无比沉重的身子走回去。
一路上,他心里想起了老头说的话来。
见雨见雾,客栈避雨,遇风遇雷,马厩抚驴。
如此照做,仕途可稳,不然,一路坎坷或有牢狱之灾。
莫非 说得牢狱之灾。便是今日这件事?
可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他明明都按老头说的做了,以老头那神仙般的算命,这一劫,该躲过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