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不想要熬夜，而是因为，当一阵天的时间结束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虽然有一个大概的思路，但却始终没有太过明显的进展。

这道理很简单，如果能够保证计算正确，保证思路正确，那种强烈的成就感自然能够驱使他们不断进步。

但如果。

当他们努力多次，并且多次尝试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计算出现问题，或者思路出现问题的时候。

那出现在所有人脑海的，将会是强烈的挫败感。

而这样的挫败感，会让人更加感觉疲惫。

而这一次的两道题，成功让这些被誉为天之骄子的大学生们，产生了挫败感。

至少。

高山和李牛此刻就是如此。

“不行，还是错了，我们的计算模式有问题！”

“焯，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题目，他是疯了吗，这样的题目出现在这样的竞赛里，根本就是要把人往死里坑才对！”

“没办法，肯定是我们哪里出错了，再想想吧，要不今晚就到这儿，咱们回去再好好想想，实在不行回去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就有新的思路了。”

“现在看来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我第一次感觉竞赛原来可以这么难。”

“……”

两人摇头叹息着，起身准备离开。

但刚走两步，高山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看什么呢？”李牛问道，一边顺着高山的目光看去。

但这一看，李牛也呆住了。

他们看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一直坐在他们对面的顾修和周莹。

本来对于周莹，他们虽然心里有些歉意，但其实心里对这个女孩一直都多多少少带着点鄙夷。

还是那句话，数学建模竞赛，主导的永远都不是写论文的。

哪怕是得知周莹，竟然在他们退队后，依旧坚持参赛的时候，两人心里都没太把对方当回事。

毕竟，这女生虽然优秀，但一个人难不成还真能翻起浪花不成？

三天时间，能把题目算出来就算不错的了。

自然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可现在，这无意中的一瞥，却给了两人内心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因为他们看到。

在顾修和周莹的电脑上，正列着无数的数学公式和各种各样的字节符号，甚至他们还看到。

周莹已经开始写论文了！

“这……周莹这么快就能写论文了，他们选择的也是a题吧，速度可以这么快吗？”

李牛不可思议的道。

“先写论文到也算是正常，毕竟后续提交前还能够修改，但是她一个人，不可能还有精力做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