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鲁学士又转过脸,向着常如冰说道:
“你还是把自家的事管好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要是你好好做人,还怕别人说你?”
“至于你家丈夫的事……沈墨那个奸贼,现在是自身都难保!”
“哼!说是上带兵上北面去打仗,一晃儿好几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指不定死在哪儿了。你家那个丈夫是死是活,你是改嫁还是从良,那都是你自家的事儿……”
这个鲁学士的话才说到一半儿,人群中的那些浮浪子弟又陡然一下哄笑起来。
要说从良这个词儿,可是无论如何安不到良家女子的身上。显然这鲁学士的话里不带脏字儿,究竟还是在拐着弯儿的骂人!
……
听到这里,常如冰已经气的眼泪直淌。
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外边人跟着架秧子起哄不说,对面儿还是三个人骂她一个。
这时的常如冰知道,说起这些撒泼耍赖的话来,她一个小媳妇儿家面皮薄。这个闷亏是吃定了,所以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吵不赢。
可是照现在的情形,她要是这么转身走了,那她儿子日后势必还要挨欺负。而且这舌头底下压死人,这些风言风语要是传出去,未免损了自己夫君一世英名!
这时的常如冰一咬牙,伸手就将怀中的一支短剑掏了出来。
这一下,看到吵架的居然亮了家伙,周围的人群同时轰的一声,大家各自退了几步。
而台阶上的鲁学士一家见状,脸上也是勃然变色!
只见常如冰沉着脸,将这把连柄一尺长,寒光闪闪短剑抽出鞘来,将它横着举在眼前大声说道:
“我夫家名叫余九郎,是通州军中的队长,是响当当的英雄!”
“前几年在金国打进临安时,就是他冲入临安城,解救了街坊百姓,我常如冰就是当时被他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