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见沈墨点了点头说道:“把你这几个月办的公事摘要给我拿过来。”
“是!”只见赖朝梅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自己的书案边走去。
他的心里现在也在暗自琢磨,这沈墨沈知州,怎么刚才没有追问自己在背后取笑他的事,反而要看自己的公事摘要?
这公事摘要,就是炸衙门里每个官员自己做的办公记录。上面都是每天做些什么、都有一些什么大事件之类的记录。这东西也是上官考察下官办事效率的凭证。
只见这位赖朝梅拿过一个本子来之后,随即就将它双手递给了沈墨。
沈墨接过来一边翻阅,一边在心里暗自想道:“这家伙是外都水丞,那就是管河务的了?”
然后厅堂里的众人就平息静气的看着沈墨,翻阅着这位赖朝梅的公事摘要。
只见沈墨翻过了一篇之后,随即就把那个本子重新合上了。
然后,就见他抡圆了将这个本子“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这个赖朝梅的脸上!
这一下子,这个硬壳的厚本子将赖朝梅拍得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大人……”只见这位赖朝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手足无措,他随即就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像沈墨问道:“您……您因何殴打下官?”
“海门河道防洪堤坝,上个月竣工。围绕海门镇河沿一十二里,是你督造修建的是不是?”只见沈墨的双眼冷冷的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赖朝梅,向着他问道。
“没错,这正是下官负责的工程……”只见这家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般,捂着自己的脸向沈墨答道。
“红柳树枝卷帚,红胶泥土夯筑,面上条石垒砌,共耗工本银加民夫挑费六千七百两……是不是这样?”只见沈墨接着问道。
“对啊!”这位赖朝梅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只见他颤声向着沈墨答道。
“本官刚从海门那边回来,”只见沈墨向着他冷冷地说道:“在那个地方沿河一线,我连一块条石都没看见过,全都是一片未经修整的野河滩……要不,你带我去找找你修的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