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睡一侧, 跟老夫老妻似的搭伙睡觉, 井水不犯河水, 没有人说话。
室内安静得甚至都可以听见身侧人的呼吸声,频率无疑是有些凌乱的。
而凌乱的人, 明显是许柚。
她提着一口气,见江尧睡下几分钟都没有动静,便逐渐安定下来, 证明刚刚的生气是有用的。
他们这……应该算是冷战吧?
冷战期间就做不了那种事情了。
许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都没有过性|生活。
而有的人可能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那档子事儿,有的大学毕业没两年,女朋友都怀孕了,正好领证结婚一手操办过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样一看,江尧确实是挺惨的,可也不完全赖她啊。
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而且她也没什么恋爱经验,做不来主动的那一套。
此时,距离江尧关灯躺下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许柚确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后,偷偷地瞄他一眼,因为蜷着过于难受,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为了不吵醒他,挪动得异常缓慢,手脚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直到身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突如其来的腾空感吓了她一跳,她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拥在了他身前。
许柚有些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迟迟没缓过神来,还以为他睡了,结果并没有。
江尧扣着她的腰肢,将她锁在怀,在她耳畔低低地问:“生气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夜色的浸染下透着说不出的暗哑与温柔。
许柚瞧他这毫无半点儿愧疚的表情,直接了当地说:“我有没有生气,你不是都清楚了吗?”
说出这话,证明她不算笨。
江尧嗯了一声,“猜到是一回事,但你亲自说出口也是一回事,前者和后者有偏差。”
“哦?”许柚气笑了,“那你这意思是要我帮你消除偏差,好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喽?”
他还没说什么。
她又开了口,板着脸,犟着一口气道:“凭什么?我!偏!不!”
“……”
江尧对她这伶牙俐齿的劲儿表示惊讶,低低柔柔地笑了声,干净的声线仿佛带着天生的蛊惑,尤其是在这样的黑夜里。
他朝着她的方向,侧躺着看着她,没忍住用手指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低叹了声,“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学会怎么治我了?”
“不要碰我!”
许柚将脸埋进被子里,又被他揪出来,听见他说,“问题还没解决。”
她小小的脑袋里藏着大大的疑惑,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