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济民药铺是你家开的。”沈新月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刘翠珠不明所以:“是又怎么样?就你这一个小破铺子,还想去我家寻事?借给你几个胆子,恐怕你也不敢吧?衙门不是摆设,你们姐妹几个真要从里面走一遭,名声可就全没了。”
“怎么会,响当当的济民药铺,寻衅滋事这种事太没品了,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干这种蠢事。”
刘翠珠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是怕了,神色得意的说:“还算你识相,倒是比你那几个妹妹顺眼一些。”
沈新月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同围观看热闹的人说:“这么冷的天,大家都散了吧,我先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从今天起店里就先关门了,初五之后大家再来捧场。”
其他人见再没什么热闹可瞧,便陆陆续续离开了。
姐妹几个进了铺子,开始清理东西。
“大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那姓刘的了。”
沈三月看着破碎的桌椅板凳,恨恨的说:“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找个机会我去套她麻袋,保准揍的她娘都认不出来她!”
整个铺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沈三月扔了手中的木头:“二姐,四妹,你们怎么都不吭声?”
“三姐,我相信大姐自有她的安排,你那主意还是算了吧。”
沈盈月握着扫把的手指紧了紧:“他们家无非就是仗着有县尉撑腰。咱们无权无势,根本斗不过他们。”
沈新月拿起水桶,将地上的脏东西冲洗掉。
“二妹也别自怨自艾,正所谓成事在人,只要用对方法,什么权势,不过利益二字罢了。”
姐妹几人花了很长时间,终于将店铺清理干净,碎掉的桌椅板凳没扔,全部放在角落里留着开店的时候生炉子用。
重新换了锁头,关上店门。
姐妹几个又去同一条街的铺子里割了二斤肉,并且买了一些年货,然后一起回家了。
怕沈老太担心,姐妹几个很有默契的对店里的事情只字未提。
闭店之后,沈新月难得睡个懒觉,第二日醒来后心情不错。
吃过饭,同沈老太和几个小的招呼一声,便出了家门。
先去沈大成家叫上沈贵安,朝镇上走去。
“二哥,我回去想了想,那日张大哥说的事情,你要不要再认真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