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恐怕连她自己对这样的生活都已经麻木任命了。
沈新月摆摆手,绕过他们,径直来到一处卖牲口的摊位。
“摊主,这马收吗?”
摊主听见她问,目光落在她牵着的两匹马上,不觉眼中精光闪过。
好马!
“二十贯。”
沈新月不想同他浪费时间,直接道:“四十贯,你若是同意,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马,若是不同意,我再去别家问问。”
“小娘子,你这一开口就四十,我都没赚头了,再说如今这行情……别走别走,四十就四十,你等等,我去给你凑钱去。”
摊主说着叫来一人,让其帮忙看着,然后快步离开。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抬了八十贯钱过来。
“你这骡子如何卖的?”沈新月指着角落里的一大一小两头骡子,看样子应该是母子或者母女。
摊主眼珠转了转:“小的还没长成,不过也快顶用了。小娘子若要可一并买下,不做谎,只需三十贯。”
“二十。”
摊主只觉得一阵牙疼。
就没见过这么砍价的。
“最低二十五。”
谁成想这次沈新月没再还价,而是指着不远处一个板车说:“把那个送给我吧,再加半袋麦麸。”
“成吧,全当交小娘子一个朋友。”摊主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沈新月从那八十贯里面取了二十五贯给摊主。
提着手里沉甸甸的钱,摊主觉得不光牙疼,头也疼。
若是之前就谈好,他就不用费这力气来回扛钱了。
沈新月可不知他如何想。
让摊主帮她将骡车装好,然后提着钱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