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珍把事情处理完了,便让众人散去,眼下天色迟暮,邀请东方朔和我去县衙做客,这自然不能拒绝。安顿好车队和物资,褪去甲胄,便和东方朔一起赴宴。
在宴会上,东方朔和荀珍相谈甚欢,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也搞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反正这一切与我无关,我的职责就是把东方朔保护好就行,至于其他咱就爱莫能助了,毕竟人情世故还是要做的嘛!
吃着扯着东天海地,时笑时哭,在荀珍的表情中也看出来,听出来些许无奈。大概是荀珍今日见到钦差东方朔带着些许激动,相比之下不免有些挫败。在相同的不惑年纪,自己还年长几岁,反而官阶前途比之落后了不是一星半点,差距越来越大,东方朔现还领着皇差,出使辽东。
荀珍现在只是一小小的一介县令,除了县城和附近的村镇,在他的治理下,还算不错,其他的地方则是一塌糊涂。尤其是华阴山闹匪,劫掠村庄,打家劫舍;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箭镞堆积如山,各种兵械也是应有尽有,斧钺钩叉,枪戟矛槊等十八般武器也很是齐全,人数大概有八百。听到这里,我有些手痒技痒,觉得这些人将来会有用处,何不暂时降服他们,等将来跟随自己转战漠北,横扫草原匈奴。
“北方匈奴未平,有多少边关将士和百姓惨遭屠戮;然我华县治下仍有匪徒不思报国,骚扰安宁生计,甚至占山为王。我县郡兵实在无能,攻打数十次,每次损兵折将铩羽而归,还上报至华阴守将戴嗣,领兵三千剿匪,然华山匪徒凭地势险要,久攻不下,最后不了了之;时至今日,东方大人得前来,我又看到了希望,望大人帮我剿灭土匪,还华县及其周县安宁!”荀珍终于把难言之隐心腹之患摆在了桌面上,说与东方朔听,让他出谋划策整治山匪。
东方朔认真听完后,深思一阵,很是安静。我和荀珍坐在一旁,等着东方朔得答复;同时我的心里想着:如果我是带兵之将,如何进攻,如何剿灭,从何下手,用什么样的战术策略,用多少兵将,用多少兵械,伤亡几何,胜率又有多少。。。。。。等战场因素。
等我也陷入对阵的时候,“啪”地一声把我从思考地边缘惊醒,原来是东方朔已经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我向他望去,带着好奇,带着疑问。
“荀大人,这群土匪,是否有伤及无辜,草菅人命,是如何祸乱地方地,你想我详细说说,我自有考虑。”,东方朔对荀珍提出一些疑问。当然,在京师驾前,东方朔也曾看过密奏,皇帝虽然也是头疼过一阵,到后来不曾提起,搁置一旁,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荀珍便详细地介绍起华山土匪地情况,匪首名叫彭铁,年纪大约四五十岁,是大汉开国三杰彭越的曾孙,颇有其祖游击风范,只为劫掠钱粮,不曾伤及无辜,仅前几年杀了一个纨绔毒恶子弟,也算是为民除害。彭铁是彭越遗腹子的小儿子,彭越被害后,怀有遗腹子的妾氏早被彭越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谁也不认识,所以长大成人,后才有彭铁。
“彭越的遗孀,这倒是难办了,因为我曾随皇上至灵阁看到过彭越的灵位,还是元勋之后,若是真斩杀了,不免被天下人认为刘氏皇帝容不下一个元勋的后人,其祖的过失,他自己已经伏诛。现在我们再设计灭门,恐把皇上置于不仁不义的局面,黄钟毁弃,覆瓦雷鸣。所以现在只能智取,不能斗将。去病,你觉得如何,你有何良策,制伏于他,让他为陛下效力!“东方朔询问我有何办法,我觉得涉及皇家密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讨论如何制伏彭铁,从头到尾没有见解性的结论,还只能听其言,了解了彭铁这个人。我的想法就是,不服就干,在战斗中了解敌人,去有效的打击敌人,快,准,狠就是我的想法,也逐渐成为我人生军旅战斗中,最显著的特点。
匪首彭铁,能约束手下,做到不取人性命,只夺钱粮,还是针对富裕点的家庭,还算有点良心。这一点东方朔和我都对他有一丝好感,甚至不是那么厌恶。
接下来东方朔就开始排兵布阵,怎样调虎离山,如何引诱下山。毕竟在华山里的山寨,我们攻不上去,反倒是徒增伤亡。
说好了如何引诱他下山,就把对决彭铁的战斗任务交给了我。“去病,斗将比试的事情就由你来完成,务必生擒!“。东方朔好像对我的武功有很大的信心,生擒彭铁。
我也不好说能一次性解决所有事情,只能给自己最大信心:“大人,我尽量!“毕竟没有过真实的较量,不知根知底,不知道彭铁有多大的能耐,多高的武艺。
两人或许都知道我的担忧,也不明说,东方朔下达命令,“明早按照我的吩咐,将他引诱出来,还请今晚荀大人散布,有商队车辆明日要从华山经过,我保证彭铁定会前来劫营!“。
“荀听从先生吩咐,现就立刻传令散布信息,荀这就去。“荀珍已经悄然间改变了对东方朔的称呼,以先生相称。
彭珍得令后就去安排了,东方朔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予了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