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观察,江公子应该是用银针将侯爷所中之毒逼至手腕处,然后再放血才清除了侯爷身上中的毒。”
这样说着,吴大夫还让韩娇来看刚才江宛用来接血的盆,韩娇之前进来时没有仔细看过,如今细细观察之下,那盆中的血好像比起一般血来,似乎有些过于暗沉了。
难道这些都是毒血吗?韩娇心里这样想到,可她开口却是那样说的。
“哦,那又如何呢?”
“凭他可以用银针将毒逼至身体一处,还能准确预测何时可以清完毒,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他的医术高明吗?”吴大夫反问到。
听到了这里,韩娇也明白了江宛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不是她们赵国人。或许,可以试试劝他入赵?
可韩娇转眼又一想,之前她遭受了那么多酷刑,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肯说,又怎么只因为几句劝说便入赵呢?她可真是异想天开。
吴大夫看韩娇半天没给他回复,还以为韩娇不愿意自己去接触敌国探子,他仔细想了想,虽然他自己很想和江宛交流医术,但在国家大义上,他还是算了吧!
于是吴大夫也不再询问了,他收拾了了下自己带来的东西便打算直接回去了。毕竟如今侯爷的毒已经解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心调养便可痊愈了,就算出了什么事,想必如今江公子住在侯府,他也能解决。
可正当吴大夫准备离开时,韩娇却让人拦下了吴大夫……
天边的乌云密布,冷风阵阵,吹的常州城的街上更加萧索寂寥,这让本就没有几个人的街道更加清冷。
吴大夫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刚刚才从侯府出来,想起临走前韩小姐吩咐的话,他充满了惧怕。
一刻钟前,侯府。
正当吴大夫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去时,韩娇喊住了吴大夫。
“吴大夫,你也知道,如今赵卫两国交战,想必卫国人此刻正盼着家父去世,但他们绝不会想到,家父的毒已经解了。
在此之前,他们一定做了不少准备,我打算趁此机会来个将计就计,希望吴大夫你出去后,若是有人问起,还请告诉旁人,诚安侯已经重伤不治身亡了。”
“可那位江公子来府的消息,不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吗?”
听了吴大夫这话,韩娇解释到:“虽然江公子进府这件事情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但他究竟有没有治好家父,这可没有多少人知道。
难道吴大夫没发现,如今这房内少了很多人吗?”说罢,韩娇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向了吴大夫。
而听了韩娇这话后,吴大夫看向四周,果然,如今这房内少了许多人。难道从刚才进门时,韩小姐便打算这么做了?
看着吴大夫打量四周的眼神,韩娇说到:“如今这房间留下的人都是我侯府的亲信,他们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所以吴大夫你看……不知吴大夫意下如何呢?”
既然韩娇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吴大夫便向韩娇保证,自己一定会配合韩娇,绝不暴露侯爷已经解毒的消息,在有必要的情况下他还会主动爆料,公布诚安侯的死讯。
在向韩娇做过保证后,吴大夫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如今正走在常州城的大街上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