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头儿去哪了,总该知道吧……”
“这,这我也说不好啊,头儿他也没跟我们说啊。”
沈沛一声冷笑。
“如此看来,依旧是废物一堆,都废了手脚,再丢进山里,看看他们的头儿,来不来救他们。”
此言一出,几十个跪着的暴徒都乌泱泱叫唤起来,一边说自己真不知道首匪的下落,一边求饶。
沈沛冷着脸,给玉竹了个眼风,玉竹便立即带着一众府卫,把这群匪徒拖出议堂。
“让各位受惊了。”
等匪徒被拖远了,议堂里安静下来,沈沛收回目光,环视一周,从站着的茶农面上一一扫过,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暖意。
“这帮人,就算不开口,他们想做的事,恐怕你们也看得出,无外乎,就是为了破坏此次茶园收并。
不过,你们或许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破坏。”
沈沛说着,转过身,坐回主座上,又扬了扬手,请众人重落了座。
“此次兴种黄金茶,乃是陵山自给自足的民生大计,势在必行,也定能做成。
陵山山多地广,本就适宜发展茶业,能种茶的,绝非东山一处。若是东山茶园不成,便会换别的地方。
而若是换了别处,方才跟各位说的利益,便也会落入旁的口袋。
我想,诸位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让这样大好时机旁落。”
听完沈沛这番解释,茶农们除了觉得新鲜,也知道,刚才沈沛对他们的态度,可谓礼遇有加了,于是,对这位沈世子更生一层敬畏。
他话音刚一落,底下众人便纷纷点头应和,里长更是站起身,连连向沈沛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