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慈不得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挪动,因此,错过了沈沛眼底闪过的一丝得意。
“咳咳,世子想说什么?”
几乎与沈沛挨在一起,宋予慈转过头,压低了声,犹如耳语。
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沈沛眼底含笑,也用同样的音量,靠在宋予慈耳边。
“其实,振兴陵山郡,不止是郡府的意愿,更是今上的意思。”
听说这个,宋予慈并不惊讶。
毕竟,作为陪都,总不能一直没有自给自足的能力。
长期以往,对国库来说,是笔庞大的负担。
“今上有意,下面的人,自然要做出些事来,不仅是我们,别人,也在想法子。”
不用问,宋予慈便知道,沈沛口中的“我们”指的是太|子党,而“别人”自然就是大皇子了。
“如此说来,世子请我出山,图的不仅仅一个陵山郡,还有整个大炎啊。”
宋予慈眨了眨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今天这一席话,换做是别人,宋予慈还可当作是无心说漏。
但沈沛,绝对不会。
她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目的。
梳理了几种可能,宋予慈更倾向于,沈沛此举是为了给她施压。
让她知道,振兴陵山茶业,关乎太子夺嫡大业。
当下,她已经上了太子的船,没有退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样想来,宋予慈又觉得,沈沛真是多此一举,杀鸡用了牛刀。
“茶山不过乡野村夫,不懂朝堂风云,世子大可放心,即便没有这一层,也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