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安摇了摇小脑袋,认真地解释着道:“大家都在夸画好看,好厉害。”
叶老夫人重重地松口气,幸好没有人敢说她家小奶团的不好。
她再问道:“那为什么安安会觉得自己的画很难看呢?”
秦岁安低下小脑袋,细声说:“欧爷爷跟欧叔叔们都哭了,外婆,是不是安安的画难看哭了?”
“怎么会呢?”叶老夫人将她搂进怀中,安抚着道:“安安误会了,欧老先生跟他的几位儿子,是被安安的画感动哭了,而不是难看哭了。”
“感动?”小奶团仰起小脸,圆眸不解地眨了两下。
“是呀,他们很感动。”叶老夫人耐心地解释道:“安安画了欧老先生的夫人,欧老先生刚才也跟你说了,他的夫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叶老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台上的欧家人,再接着说:“安安的画里,还有欧老先生的父母,他的父母也去了很远的地方。”
秦岁安似懂非懂,抿着小嘴,思考着外婆所说的话。
“安安画的画很好,很生动,欧老先生他们看到安安的画,又想到他们去了很远地方的家人,所以才会哭了。”叶老夫人指尖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不是难看哭了,安安明白了吗?”
外婆说得非常清楚了,秦岁安这次听懂了,立刻点了点小脑袋:“明白啦~”
见小奶团脸上重新恢复光彩,叶老夫人也放心了下来,扬唇一笑:“乖。”
台上,就在欧阳付想着要怎么让他爸跟他的哥哥们不要再哭了,终于,他看到他爸把手帕还给了他。
欧老先生将揉成一团的手帕塞进了小儿子的礼服口袋里,眼眶湿润,但没有落泪了。
欧阳付表情僵硬,低头瞧了瞧口袋,要嫌弃又不敢嫌弃的,只能弱弱地喊了一声:“爸……”
“在呢,喊什么喊。”欧老先生打起精神,深吸口气,让情绪恢复稳定。
欧阳付暗暗叹口气,唉,算了,反正礼服也就穿这么一次,脏就脏吧。
欧老先生整理好情绪,紧接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望着台下的贵宾们,笑着说道:“十分抱歉啊,让大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