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都是忠臣,不过朕看你倒越来越像奸臣,竟然学会帮人求情了!”
大头吓得魂不守舍,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皇上,冤枉啊,天地良心,我最忠心了,我咋会是奸臣……”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是个忠臣,行了吧。”咸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在皇上身边当这么久的差,大头晓得皇上并非真生气,甚至晓得皇上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跟他说话,绞尽脑汁想了想,禁不住爬起来身道:“皇上,我晓得一个奸臣,那人坏透了,您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想到这还是大头头一次告状,咸丰下意识问:“谁?”
“李昭寿!”
“李昭寿……李昭寿,大头,你是说胜保奏报的那个长毛降将?”
“对对对,就是他!”大头岂能错过这个显摆的机会,眉飞色舞地说:“前些天听人说胜保大人招安了一个叫李昭寿的贼将,我就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我想了好几天总算想起来,可又觉得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因为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光崇纶大人我就晓得有好几个。”
“那几个崇纶只是同名并非同姓,别再东拉西扯,说说李昭寿。”
“哦,”大头不敢再胡扯,连忙言归正传,又绘声绘色地说:“我大前天不是告了一天假去南苑吗,就是因为这事去找王千里王老爷的,没想到王老爷说胜保大人招安的那个李昭寿,就是我晓得的那个李昭寿!”
“你认得?”咸丰好奇地问。
“皇上,我也算不上认得,但我跟他较量过,当年我四哥在海安做巡检,收到一帮杀人越货的盐枭要从海安过的消息,就领着我和一帮乡勇去查缉,没想到他龟儿子胆大包天,见着我们还敢动手,伤了我们好多人,不过他们也没讨着好,运的几十船私盐全被我们给查获了,他的那些个手下也死伤大半,可惜让他给趁乱跑了。”
大头只会吹牛,不会说谎。
咸丰觉得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沉吟道:“原来这个李昭寿以前是盐枭。”
“不只是盐枭,围剿他们的那天夜里,我们只晓得他们是私盐贩子,不晓得他姓甚名谁,直到审完他的那些手下,才晓得他在运河上杀人越货,身上背了好多条人命,好多地方的官府都在通缉他。”
大头顿了顿,接着道:“他有个叫荀六的手下,以前贩运私盐路过海安,见人家闺女在河边洗衣裳,竟把那闺女给……给糟蹋了,那闺女没脸活,后来上吊了。要不是我四哥,这案子到现在也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