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多少杆,什么时候能运到?”
“三百杆应该有吧,至于啥时候能运到,这我也不晓得。”
“可我和王河东那边加起来六百多号人,三百杆也不够啊!”
“我一样想多买一些,可有多少银子只能办多少事,”韩秀峰回头看了一眼徐九,接着道:“何况打仗不能全靠鸟枪手,挖壕建寨需要人手,护卫鸟枪手需要长矛手、刀牌手,转运粮草辎重一样需要人,所以你这边有一百杆足够了,全发给马甲。剩下的三十六个门军,全部充任护卫马甲的刀牌手,马夫伙夫杂役负责辎重转运。”
韩秀峰这么一说,荣禄终于明白王河东等人这几天为何那么操练,举一反三地说:“河营那边两百鸟枪手,剩下的两百分别为长矛手和刀牌手?”
“差不多,不过也用不着分这么清,毕竟河营马夫杂役少,该挖壕的时候全得放下兵器去挖壕,该行军的时候全得帮着转运辎重。”
想到驻扎在北边的那些八旗马队和蒙古马队,上官不来就马放南山,只晓得打牌吃酒,甚至抽大烟,再想到根本打不了仗的京营,荣禄激动地说:“志行兄,要是洋枪能及时运到,要是粮饷能支应的上,假以时日,等咱们这六百兵练出来,恐怕真能顶两三千京营兵!”
“这是自然,不过咱们首先得有时间!”
……
二人正聊着,小山东骑马疾驰而来。
“禀四爷,天津急报!”
“知道了。”韩秀峰从他手中接过信封上写着知名不具的书信,当着荣禄面拆看起来。
荣禄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志行兄,是不是西夷的兵船来了?”
“来了,不过没全到。”韩秀峰又低头看了一眼信,遥望着东方紧锁着眉头道:“崇厚派驻在大沽口的斥候打探到,英佛二夷来了火轮八艘,舰船三艘,在炮台对面五六里处寄泊,日夜窥伺,倏忽即可闯入,无可阻拦,防范不易。”
“不是说来大小炮船来了五六十号吗,怎么只有十一艘?”
“西夷的兵船大小不等,航速也不一,大队兵船应该还在后头。”
“谭廷襄就这么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