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头还剩下不少,陈虎干脆让勇壮们在紧挨着界碑这边的跑道尽头搭了一个台子。
台子搭好之后,韩秀峰邀请张之洞、费二爷和劳苦功高的伍濬祥、江宗海一起上来“观战”。陈占魁、陈天如等文武监生没资格上台,站在台下又瞧不清楚,有的搬东西垫脚,有的手持刀剑围在跑道尽头两侧,从两边看。
“巴县保甲局,第一排!綦江安稳团,第二排!”
“地藏团跑这儿来做什么,还没轮着你们呢,先到那边去,周围全是人,看好自个儿的枪,要是走了火伤着人,军法伺候!”
陈虎边走边吆喝着,巴县保甲局的团正张彪和监正李天宝急忙让手下们列队。綦江安稳团的两个团首反应过来,也急忙让手下们排在保甲局后头。
陈虎一边在队列前检查,一边呵斥道:“记住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不管遇着什么事都不许急,不许慌,一切听令行事,明白不?”
“明白……”
“没听清,怎么跟娘们一样,是不是没吃饭?”
“明白!”
“这还差不多,赶紧检查各自的枪,瞧瞧自个儿的火药壶,摸摸袋子里的铅子,再说一遍,一切听令行事,谁要是敢擅自放枪,军法伺候。谁要是敢临阵退缩,斩!”
与此同时,费二爷正在用韩秀峰的“千里眼”看同样在对面做准备的陈不慌等人,看着看着忍不住问:“志行,咋还绑刀,伤着人咋办?”
“不绑刀咋练胆。”
“绑刀?”张之洞下意识问。
“你瞧瞧,”费二爷将“千里眼”递给张之洞,张之洞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发现陈不慌等人真在往牛角上绑刀,而且是先横着绑一根木棍,再往木棍上绑一排刀。再想到那三头牛冲过来时,要是台下的那些鸟枪手打不死牛,而台下的那两团鸟枪手又全在栅栏里,到时候定逃无可逃,张之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陈虎又在下面喊道:“陈占魁,今儿个你当值,你负责统领刀牌手和长矛手!”
“遵命!”陈占魁急忙道。
“陈天如,你负责督战,发现谁敢临阵退缩,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