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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啥子急,一个一个的来!”
书生瞪了他们一眼,众人没敢再吱声,干脆坐在官道两侧先歇会儿。陈占魁则叫上两个兄弟,扛着团旗、背着锣鼓,小跑着来到校场。
本以为能见着韩老爷,结果发现左边的那排大鼓下竟摆着几张案子,陈天如那个龟儿子居然人模狗样儿地坐在案子后面帮另一个来报到的团登记。
恨之入骨的死对头,陈占奎打死也不会去找陈天如,装作没看见似的去找另一个人帮着办。
“兄弟,贵姓。”
“免贵姓张,咦,你是从巴县来的,巴县在那边,我这儿是璧山。”
“都是投奔韩老爷的,都是在韩老爷麾下效力,在哪儿办都一样!”
“这咋行,各县管各县,我这儿是璧山,看见没有,刚才登记的全是璧山的团。”
陈占魁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死对头的公案前,陈天如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装作不认识一般冷冷地问:“姓啥叫啥,有没有带文书和名册?”
陈占魁恨不得一脚将公案踹翻,可想到韩老爷很可能就在坡上的寺庙里,想到坡上站着好几个官军,只能呈上公文和名册,咬牙切齿地说:“姓啥叫啥你龟儿子不会自个儿看!”
“说啥呢,谁是龟儿子?”
“谁答应谁就是龟儿子,别以为人模狗样的坐这儿我就怕你,我怕你个锤子!”
“陈占魁你是不是想在找打!”陈天如砰一声拍案而起。
“打就打,又不是没打过!”
旁边的几个团正监正意识到他俩可能有仇,急忙站起来将二人拉住,刚才那个监正更是笑道:“陈老弟,都怪我都怪我,在我这儿登记也一样,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