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再说这事跟永祥请客也没啥关系!”
“二爷,刚才说这个案子,只是说我早听说过联顺这个人。之所以不去吃这个顿酒,是因为别的事。”
“因为啥事?”
“因为联顺这个人官声不大好,道光二十三年三月,先帝命他为叶尔羌参赞大臣,结果只干了不到七个月就因徇私被罢了。后来在定郡王举荐下做上礼部侍郎,在礼部侍郎任上又被人弹劾,再后来做左都御史竟被手下的御史弹劾,反正我估摸着他这个九门提督做不久。”
想到九门提督这个位置太让人眼红,不晓得有多少人盯着,费二爷猛然反应过来:“永祥攀上了联顺的高枝儿,跟联顺走得很近。联顺要是倒霉,永祥十有八九会被牵连!”
“要不是攀上联顺的高枝,他能升任参将?”韩秀峰反问一句,轻叹道:“荣禄和文祥提醒过他,他听不进去,非得去巴结,而且真巴结上了。所以我们今后得跟他敬而远之,免得将来被牵连。”
“柱子和铁锁他们咋办,要不要提醒下?”
“柱子铁锁只是小小的把总,跟他俩关系不大。”
“大头呢?”
“大头又不在步军统领衙门当差,并且跟永祥又是河营时的同僚,再说只是吃一顿酒,关系更不大。我跟柱子、铁锁、大头他们不一样,我要是去的话指不定人家咋想呢。”
第五百五十五章 家之大不幸
作为先生,费二爷是称职的。
小家伙在他的教导下不但能把《三字经》和《百家姓》倒背如流,而且能写八十多个字。正在学的启蒙功课是《孝经》,并且已学到第三章诸侯篇。
但他老人家教授的方法似乎有待商榷,小家伙不好好念就让多念几篇,要是背错一次就罚背五次甚至十次,字写错了同样如此,要是敢不听话就戒尺伺候。也不晓得是不是年纪太小的缘故,小家伙又总是犯错,所以总是挨罚。
每次看到儿子的小手被打得通红甚至打肿了,琴儿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想到儿子现在要是不用功将来就会没出息,只能狠下心做严母,有时候甚至跟费二爷一道教训。
韩秀峰一样意识到儿子没之前那么活泼了,担心拔苗助长适得其反,一直想找机会跟费二爷说说,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开口。结果刚才睡得好好的小家伙又做噩梦,又说起梦话,说着说着竟搂着他娘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