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军机处行走,又不用来当值……
彭蕴章猛然意识到他说得是韩秀峰,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摘下老花镜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含糊其辞地说:“子瑜,你是领班军机章京,这些本就是你份内之事,你看着安排吧。”
曹毓英很直接地以为彭蕴章这是同意了,立马躬身道:“遵命,下官这就去办。”
……
与此同时,自定郡王载铨薨了十来天之后才想起韩秀峰的咸丰,正在西苑的一个宅院里召见韩秀峰。
刚进来时韩秀峰大吃一惊,因为皇上不但穿着一身戏服,甚至跟戏子一样画了脸,刚退出去的几个太监同样如此,能想象到皇上刚跟一帮太监一起唱过戏。
“别愣着了,没见过唱戏?”咸丰意犹未尽地甩甩袖子,这才坐下端起茶。
“皇上恕罪,臣……臣……”
“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韩秀峰刚爬起身,咸丰突然笑道:“嗯,换了身行头,看着顺眼多了。”
“禀皇上,这一身花了臣五百余两。”
“才五百余两,不多。你瞧瞧这几件戏服,听外头的那些个奴才说,花了朕五千多两。”
韩秀峰侧身看了一眼,心想那几件戏服最多值五十两,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急忙躬身道:“皇上贵为天子,穿用的自然要比臣讲究。”
“那是自然,”刚才那一出《教子》唱得不错,咸丰的心情也跟着好了,笑看着韩秀峰问:“说说吧,递牌子求见,究竟何事。”
“禀皇上,派往广州、香山、厦门、福州、宁波和上海等地的文武官员都已出京赴任。臣想着他们这官来得太容易,想着不能让他们忘了皇上您的天恩,就在打发他们出京前擅自做主,让恩俊领着他们去宫门口跪拜磕谢皇上的天恩。”
这跟礼部和吏部代领引见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没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