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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行啊志行,你为何非跟他置这个气,不管怎么说他现而今也是按察使。”

韩秀峰是打心眼里不想再折腾,站起来躬身道:“石叔,对不住,让您老为难了。别的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石赞清见韩秀峰决心已定,只能长叹口气起身告辞。

赶到道署,尽管变着法帮说了不少好话,吴廷栋依然很不高兴,阴沉着脸道:“既然他不愿意,那这个南岸同知就让他再署理几天,等他署理满一年再说。”

石赞清为官那么多年,岂能听不出吴廷栋的言外之意,甚至敢肯定他是打算让不吃敬酒的韩四吃罚酒,十有八九是打算等韩四署理满一年就找个由头给韩四委个差,等韩四一走就派人来署理南岸同知,而韩四办完差回来也就没位置了,只能跟那些候补官一样等着差委试用。

再想到吴廷栋要么不找由头,要找一定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石赞清真为韩四捏一把汗,可人微言轻又帮不忙,只能暗道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第五百二十章 被人瞧不起

也不晓得是为了显示不想嫁人的决心,还是这儿没人管,任钰儿竟买了几尺青布做了身长衫,打起辫子,戴上瓜皮帽,每天女扮男装去私塾教孩童们读书认字。而这年头能念上书就不错了,祖家场的那些大户只要自家娃能识几个字,并不在乎究竟是谁在教。

见她教得还不错,费二爷乐得享清闲,每天早上去露个面,便去村里药店跟坐诊的郎中讨教讨教医术,或去跟杂货店掌柜下下棋,直到该下学了再去考校考校孩子们的学业,然后跟任钰儿一道带着狗蛋回河厅衙门,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逍遥。

见他又提着一个柳条编的小筐回来了,翠花好奇地问:“二爷,您老提的什么?”

“鸡子儿,”费二爷把柳筐递给翠花,哗一声甩开右手中的折扇,一边煽着风一边得意地说:“杨百余早上送的,放下就走,不收都不成!先把鸡子儿拿去搁米缸里吧,把筐腾出来,明天让他家娃带回去。”

“做先生就是好,总有学生家送东西。”翠花禁不住笑道。

“所以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费二爷微微一笑,径直往书房走去。

河营在祖家场这边就剩大头和陈不慌两个人,自然不用再跟之前那样操练,每天喂喂马、溜溜马,下地干干农活儿,官服是舍不得穿的,兵器更用不着配带,二人锄了半天草也扛着家伙什收工回来了。

见身怀六甲的翠花正在忙着烧饭,大头下意识问:“翠花,水缸里还有水吗,没水我去井里打?”

“有,昨天刚打的,还没用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