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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费心了。”敖彤臣满意的点点头,刚接过小册子,外面就传来黄钟音和吉云飞的声音。

正准备起身相迎,黄钟音就笑道:“金甫,你在正好,我刚打听到个消息,正跟博文说是不是让小山东赶紧去跟你说一声呢。”

“啥消息?”

“早上去拜见贾大人,竟在贾大人家门口遇上了石赞清!”

敖彤臣沉吟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不等黄钟音开口,吉云飞就忍俊不禁地说:“金甫啊金甫,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段大人前年回京觐见时,石赞清也正好回京领凭,还来咱们会馆吃过酒。”

“想起来了,他好像是段大人的同年,只是没馆选上庶吉士,直接以知县分发直隶尽先补用。”

“正是他,”吉云飞坐下来如数家珍地笑道:“他到直隶之后先补的阜城知县,后来署理献县,再后来调正定、卢龙,段大人回京觐见那年,他正好升任芦台抚民通判。”

听完吉云飞说的这些履历,敖彤臣不由地叹道:“没馆选上翰林就是吃亏,他在他的那些同年中恐怕是官职最小、品级最低的,直到现在还只是个从五品通判!”

“与他的那些同年相比,他的官运确实不大顺,不过马上就不是通判了。”

“要升任何职,”想到黄钟音去从协办大学士、上书房总师傅、兼管顺天府尹贾桢贾大人府上回来的,敖彤臣又问道:“永洸兄,他该不会要调顺天府吧?”

“不是调顺天府,而是调任永定河道衙门。”

“这么巧,他现在是从五品的通判,就算调永定河道也做不了道台。”

“这是自然,”黄钟音从小山东手中接过茶,感叹道:“要是没啥变故,等一开印他就会被授永定河北岸同知。永定河道的河员如何选任你是晓得的,不但现任直隶总督胜保说了不算,就是彭大人也得给贾大人几分面子。”

“他去做永定河北岸同知,志行咋办?”敖彤臣惊诧地问。

“志行十有八九会去署理南岸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