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追悔莫及,看着韩秀峰的背影欲哭无泪。
苏觉明强忍着笑将他扶起,假惺惺地劝道:“景爷,四爷也是为您好,不就是二十圈吗,我陪您,我们慢慢跑。”
景华心想你小子又没穿戴盔甲,也不用挎着不但碍事还重的牛尾刀,跑几圈又不吃力,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好,已走出老远的韩秀峰突然回头道:“今天先跑二十圈,从明儿个开始,每天加五圈。”
“啊!”
“别啊了,赶紧跑吧,不跑完别想吃饭。”
……
只要打谷场上有人操练,镇上的孩童就会蜂拥般跑来看热闹,见一帮熊孩子围着景华和苏觉明嬉笑打闹,甚至跟着一道跑,坐在院门口摘菜的翠花笑得前仰后合。
这些天忙着晒书的任钰儿忍不住走到门边,看得正好笑,已出去办差好多天的韩博背着行囊,带着两个营里的兄弟回来了。
他之前见过任钰儿,不过他走时任钰儿还是个深居简出的小家碧玉,在这里看到任钰儿倍感意外,下意识拱手问:“任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四爷呢?”
怎么在这儿,一言半语还真解释不清楚,任钰儿俏脸一红,急忙道了个万福:“四爷在里头看书呢,我去帮您通报。”
“劳烦任小姐了,”韩博被搞得一头雾水,摘下行李回头看着打谷场,又好奇地问:“翠花,那个穿戴盔甲的是谁?”
“前几天从京城来的景爷,韩先生,说了您一定不会相信,景爷是皇亲国戚,跟当今皇上一个姓,论辈分当今皇上还得喊他叔!”
“他是宗室!”
“对对对,就是宗室,四爷也是这么说的。”
韩博没想到这才出门二十来天,营里竟有这么大变化,正琢磨着那个宗室是不是朝廷派来的盐捕营都司,就听见韩秀峰在里头喊道:“韩博,进来啊,杵在外面做啥子!”
“哦,来了。”